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就是要咱們別多管閒事。你有本事把這百多人全弄出去麼?”
小蛋搖搖頭,道:“好像不行。要不然,我先把你和楚兒師姐送走。”
常彥梧簡直要被氣瘋,正想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就聽褚彥烈道:“不成,咱們不能坐以待斃!老大,我們衝出去罷!”
花彥娘冷冷道:“怎麼衝,你沒聽老五剛才說的話麼?就那些鬼魄,誰對付得了?”
馮秉義道:“咱們可以挖一條地道,只要能越過那面的法陣,那逃生的希望無疑會增加許多。”
馮彥海道:“那要挖多長?等你挖通了,我們也早都完蛋了,何況,外面的傢伙又豈能讓咱們順順利利地挖開地道逃跑?”
花彥娘掃了楚兒一眼,輕輕嘆息道:“可惜忘情宮遠水解不了近渴啊。”
小蛋想了想,問道:“乾爹,咱們這兒距離天雷山莊應該不遠罷?”
馮彥海聞言道:“你是想向羅牛求援?我們和他非親非故,恐怕行不通。”
“行得通,行得通。”常彥梧眼睛發亮,得意道:“我和羅牛是過命的交情,只消傳一句話過去,他必定要星夜趕來。等他一到,再厲害的對頭也得退避三舍。”
褚彥烈壓根不信,哼道:“老五,你就甭吹了。羅牛會聽你的?不是在說夢話罷。”
常彥梧怒道:“褚老二,你莫要狗眼看人低。別說羅牛,就是翠霞派的掌門盛年、忘情宮的葉無青,見了你常五爺,一樣要稱兄道弟!”
花彥娘解圍道:“好啦,好啦,都少說兩句。老五,就算你沒說大話,可眼下又有誰能突出包圍,到天雷山莊求援?”
小蛋道:“我可以用土遁把乾爹送到法陣周邊。”
眾人剛才見識過他匪夷所思的身手,均未辯駁,只有褚彥烈道:“誰曉得你們是藉口逃跑,還是真去求援?”
常彥梧有恃無恐,拉把椅子坐下,蹺起二郎腿,氣定神閒道:“既然你這麼說,我不去天雷山莊就是。不過換了你去,怕沒進門,便給顧智、遼鋒他們一腳踹了出來。”
花彥娘道:“二哥,我看老五沒說謊。假如他真想開溜,何須再說這些,只管和小蛋跑路,難不成咱們還能攔下他?”
小蛋道:“諸位放心,我送乾爹出莊後就返回來和大家會合,絕不會逃跑。”
馮彥海苦笑道:“事到如今,咱們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老五,我們這些人的身家性命,可就全拜託你啦。”
常彥梧餘怒未消,揮揮手擺譜道:“誰愛去誰去,反正老子懶得跑腿。”
花彥娘走到常彥梧身後,兩手握住他肩膀輕輕按摩,嬌笑道:“五哥,生死攸關的當口,你還和二哥賭什麼氣?我代他向你賠罪還不成麼?”
常彥梧瞥了瞥褚彥烈,道:“好罷,看在老大和你的面子上,今晚老子就冒死走上一遭。”
小蛋道:“師姐,你也陪我乾爹一起去罷,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誰知楚兒不假思索地拒絕道:“我留在這裡等你回來。”
小蛋一愣,旋即醒悟,師姐怎肯去見羅大叔,更不可能向他求援。想通了這點,他哦了聲,回答道:“我速去速回,這裡便有勞師姐多加費心。”
眾人見楚兒主動留下,不由對常彥梧和小蛋又多信了兩分,常彥梧施施然走到小蛋跟前,說道:“諸位,我要去啦!”
小蛋振腕劈出雪戀仙劍,大理石鋪就的地面上,立時有一蓬弧光波動擴散,露出深不可測的奇異星門。常彥梧與小蛋縱身躍入,星門關閉,地面又恢復原來模樣。彷佛,這兩人在剎那間憑空蒸發了一般。
卻說小蛋連運兩次微土遁法,出了法陣控制的範疇,才攜著常彥梧掠出地下。
他站定身形,朝四外望去,荒山野嶺漆黑一片,泉莊隱沒在濃霧深處。
常彥梧得脫險境,心頭大定,道:“小蛋,別管那幫王八羔子了,咱們走罷。”
小蛋搖頭道:“我答應要回去的,再說楚兒師姐還留在山莊裡等我。”
常彥梧氣餒道:“罷了,我早知道你小子就這副臭脾氣,回去罷。記著乾爹教你的一句老話:‘槍打出頭鳥’。凡事都別逞能,儘量躲在楚兒那丫頭身後。這些人裡,數她的修為最高。只要能撐到我請來羅牛,便是萬事大吉。”
小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我知道了。”
常彥梧明白他又把自己的話當作了耳邊風,只怕稍後真要有事,這小子衝得比誰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