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部分(2 / 4)

小說:宋謎 作者:風雅頌

,對人,我該怎麼辦?實話實說?得罪人!不但會得罪當事人,還會得罪眼前這七個蘇粉;阿諛奉承?不高興!好不容易穿來了大宋,已經享受不到高科技了,就別再繼續委屈自己了。

王木木覺得,蘇軾是一位詩詞成就很高,但政治水平低下,政治品格更加低下,忘恩負義,極富有攻擊性和一位尖刻之人。高太皇太后設這個局,在蘇軾這一章,只不過是想讓自己敲擊敲擊對方,目的是讓對方更聽話些、更堪稱手些。所以,自己對蘇軾的真實看法如果直說,那真是傻到了天了。那,怎麼辦?我該如何說?……

對面的蘇軾也在打量王木木,從上到下,從手到腳,看得極其仔細。在蘇軾的眼中,王木木,一個青年人,聽說原是棄兒,後又師從木匠,從未參加過科考,卻靠大肆殺戳海中大生物發家致富。他的成功、上位、財富、名聲,都是建立在血流瓢杵的基礎上的。你看,這王木木的雙手,很粗糙,還多有劃傷洞穿的癒合後的疤痕。你看,這王木木的指甲,不修長,很短促,顯見是由其上溯多代,均為辛勞重體力的匠人,連農民都不是。你看,這王木木的汗毛孔,都比較粗大,所以,他至少是祖上三代以上是勞苦的粗人。龍生龍,鳳生鳳,一個貴族至少要有三代的打造,同理,王木木身上不可能有尊貴的血緣。

有了這個初步的定論後,蘇軾是更加不把王木木當回事,哼,你來點評我?你能讀得懂我的詩文嗎?蘇軾看王木木在躊躇不決,想,這人大概是表達能力較差,無以言表,唯能沉默了。

蘇軾看了下邊上三位,司馬光他現在不大想理他了;王詵在王木木這個粗人前總有點杯弓蛇影;而王鞏則可能是因為宇文柔奴的關係,似乎對王木木頗有鬥志。

蘇軾是很看人下菜的,對於王鞏,一因他是宰相王旦的孫子;二因他是張方平的女婿,而蘇軾則是張方平的乾兒子,兩人有瓜葛。這王鞏仗著祖上之蔭,一向自命不凡,他“頗不容於世”,他“獨與蘇軾交遊甚歡”。兩人書信往來,指點國事,談花論草,非常有感覺,甚是投機。

看著對面的王木木,蘇軾準備開口了,他要以仕大夫的高風亮節貶低對面的王木木,哪怕你掙錢多、上交多。我們是仕大夫,勞心者治人;你們是平民、草民、賤民,勞力者治於人。所以,這是社會分工,你們是製造者,是掙錢的;我們是消費者,是花錢的,這是命,別不服,要不然,咱們來拼爹啊!

蘇軾還不願與王木木直接對話,他對著王鞏說:如果談到治國掙錢,我們這些君子“誠不如新近之士”,但是如果到了“緩急之際”,需要有英雄出來“決大策,安大眾”時,唯有你王鞏這樣的“世臣巨室為能”……。

蘇軾眼睛睥著王木木,跟王鞏說:那些總想著新法的人,想著奇技淫巧的人,只不過是窮則思變罷了,“彼窮人子,既陋且寒,終勞永憂,莫知其賢”,就算他們“有韓信白起之勇”,“張良陳平之智”,也絕不可能比你王鞏這樣的“世臣宿將”能讓“人素畏服”。只有“世臣宿將”才能真正做到“成功速也”……。

蘇軾的旁敲側擊王木木感覺到了。好哇,我不犯人,人卻犯我,我再不犯人,我就是一熊人了。你蘇軾真會張著眼睛說瞎話,這王鞏“成功速也”?那他在杭州的“緩急之際”,怎不來“決大策,安大眾”?做了縮頭烏龜,任由宇文柔奴跳西湖?

王木木本來還想來點歷史唯物主義,對古人儘量用當時的道德標準去衡量,說客觀點,蘇軾其實就是一詩人,騷人,矯情人,和李白一樣,後人喜歡的是他的浪漫,豐富的想象。往遠了說,詩就是文明的理想生活方式,區別於野蠻人的方式。在人類的程序中,王安石的變法其實也是為了繼續這種文明。只不過,王安石代表了理性,蘇軾代表了詩性,前者具有可操作性,後者只在乎自己的感覺;前者為理想要克己奉公,後者則追求快意恩仇。雖然,生活中這兩者缺一不可,但是,現實中這兩者一定會有碰撞。是理性與感性的碰撞,是壓抑與快意的碰撞,是負責與率性的碰撞,是利他與利己的碰撞,是政治與文學的碰撞,是……

在後世,如果能選擇,有一個政治能力超強,但卻文采平平的蘇軾;還有一個幽默,浪漫,卻沒幹成什麼利國利民大事的蘇軾,兩選一,挑誰?應該都會挑後者。雖然對於北宋,國難將至,其實應該多一些王安石的,唉,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了……。

王木木扼斷了自己的天馬行空,起立拱手,說道:“是,太皇太后吩咐,小商敢有不從。只是,大宋人才濟濟,聲名卓著者車載船裝。不知太皇太后所言的最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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