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大概,就趕緊告退了。
扈西遞了過來,王木木一看,哎唷,四海之內皆兄弟啊,五湖之外找姐妹啊。疏忽了,原來是,在七年前,1081年的四月,當時大本營在普陀山的哈佛大學召收第二屆學生時,總近十二萬的新生中,接納了青唐吐蕃和古格王室送來的各100名小留學生,這些人都是那兩地的官二代和富二代,全部男生。後,全部進了神學院,成了妙總法師道潛的弟子。七年來,他們都長大了,在這七年中,他們一直在普陀山的寶陀觀音寺和岱山島的超果寺內唸經頌佛。哈佛總部遷流求了,他們依舊;大宋皇朝換皇帝了,他們依舊;同學們都潛水飛天了,他們依舊;學弟學妹都牽手了,他們依舊。
難堪三春景之長,緇衣豈改昔年妝。可憐兩寺留學生,獨臥青燈古佛旁。
這七年中,王木木自忖對寶陀寺和超果寺關心甚少,忙,是一個理由;該如何對待這些略涉敏感話題的小留學生,外因的複雜,使得王木木不願過分的在其中消耗精力。不過,那兩處,有很負責任的道潛管著,有也尚佛的白大老闆惦記著,他們的衣食住用絕對沒問題,他們的請求也大都給予滿足,200個學生沙彌,總部也以獎勵、深造、雙修、學術交流、短期培訓等多種形式分期分批的讓他們每人都到流求總部呆過不少於二學期的時間。
現在,王木木舉行玫瑰婚禮,他們也全體奔流求了。七天樂期間,他們見著了故國的賀婚代表團了,見著了相別了七年的親人了。歡欣之餘,面對父兄對於哈佛中展現出來的飛天神器、制人秘器、空中廣播器等新奇物品的探究,大都只能說一二,講不出三四。更鑑於他們是神學院的學生,而這神學院,說是神學院,要面對世界,什麼教都要研究。而實際上,由於師資和信仰的雙重製約,它其實就是一個佛學院而已。如此,問題就來了,學佛,當和尚,要四大皆空,六根清淨,青唐吐蕃和古格王室的藏傳佛教同漢地和尚一樣,不能結婚。而作為神學院,你若修習天主教、伊斯蘭教,那麼在這裡以東方禮為主的天主教的神父是可以結婚的,伊斯蘭教的阿訇也是可以結婚的,倭國的和尚也是可以結婚的。問題是,這200個小留學生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去信那些教,何況佛學大師道潛還在一旁盯著吶!
在這複雜的情感和約束間,玫瑰婚禮的開放性,讓這些思想活躍的準沙彌,在其它男女同學的啟迪下,突發奇想,集思廣益,發表了篇神學院留學生宣言。宣言稱,他們這些學生,現在的學習專業是神學或佛學,但這只是與哈佛其它專業的同學的專業不同、學習內容不同、研究方向不同,即使畢業後從事相關的神職工作,也只是社會的分工不同。全體小留學生稱,他們支援信仰自由,他們現在的信仰是無神論。在今後的各種表格的填寫中,200名留學生會統一在“宗教信仰”一欄上填寫:“無神論者”;在“專業”或“職業”一欄裡填寫:“佛學”。他們將視寺廟為工作場所,而非修身養性之地。因此,在這個宏理念下,他們宣稱,他們能夠結婚生子,他們可以成家立業。他們在宣言中還稱,因為他們的專業的特殊性、因為他們的職業的特殊性,所以,他們的職業道德中接受以“五戒與十善”為由的全部戒律。在上班時間,即穿著僧服在寺廟裡時,就像學生遵守校規;軍人恪守軍紀一樣;以佛教戒律自律。而下班後,脫去了僧服,離開了寺廟,那五戒十善中與正常生活衝突處就可以自行酌情處理……。
在200個學生沙彌的宣言發表後,哈佛大學的玫瑰龍鳳榜的左側,即新郎榜上,一下子補填上了195名留學生的姓名。道潛很有挫敗感,做了七年的園丁,只有2。5%的花兒向他開。大搖其頭,一臉淒涼,外面的世界太無奈、外面的妖怪太嬌美。
有人質詢那195名職業他的學生沙彌了,你們剛出宣言,就上龍鳳榜了,想必是在青燈古佛下敲木魚時,已經暗通款曲,紅杏躲在牆角了?
留學生們很氣憤,你們可以批評我們的愚鈍,但你們不能侮辱我們的純情。請你們看仔細了,龍鳳榜上,左側增加了我們195個兄弟,右側有增加過一個姐妹嗎?沒有!所以,我們爭取結婚權,是我們在維護我們的rén權。至於,我們的婚姻物件,為什麼不可以在具體的張姑娘李妹妹外是個目前尚未確定的xyz?或者是yxz?是的,在婚姻實踐上,我們是落在學哥學弟的後面了;但是,在婚姻形式的創新上,我們無愧於七年的潛心修煉。我們現在選擇了時尚的“單婚”,這是衝擊婚姻模式僵化的第一步,日後,如果有志同道合者,我們也一定會“脫光”由“單婚”轉為“隱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