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一想也確實奇怪,別人收義什麼的都揀小孩,哪有找個這麼大的?但他也只當故事聽聽,沒有太在意。
十點多鐘,路面上已經有些安靜,車流量明顯少了很多,李凌載著郭棗兒,很就從城市裡的主幹道脫離出來,飛也似的在高公路上賓士著。
高公路上的大小車都飛地來往,這一路之上,就沒有多少夜行的車,陪伴著兩人的是寂寞的路燈。
昏黃的路燈掩映,忽明忽暗地照耀著兩人,郭棗兒一直睜大眼睛一言不,李凌知道郭棗兒是擔心自己說話分心,好專心開車。於是,李凌也不再去逗她,高效地駕著車,朝目的地進。
下了高,就是一段加一段的瀝青路和略顯崎嶇的土路。汽車車燈照耀著前方的路,揚起的黃沙、塵土,都有些讓李凌看不清楚了。
路不好走,度就放了下來。這時候,就顯得有些無聊了。
李凌本想開啟車內的收音機,或者聽廣播。或者聽點音樂解悶,但轉念一想,郭棗兒就在身邊,哪裡能放著這麼個大好資源不用呢。於是,李凌找到了話頭。興奮道:“棗兒,你唱歌我聽,好不?”
郭棗兒聽李凌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個要求,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啊。我,我不大會唱歌。”雖然和李凌關係親密,但兩人之間地交流實在不多,瞭解也不多。
李凌笑道:“你的聲音那麼動聽,用一句比喻叫好像黃鶯一樣,怎麼不會唱歌了?而且我是你未來老公,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呢?”
郭棗兒聽李凌嘴裡又沒有一句正經,忍不住輕輕用手拍了一下他,以示抗議。但也不再堅持,她想了想。眼睛望著車窗外,好像看到了很遠的地方一樣,她清音一起,便讓李凌忍不住渾身一陣。
“宮——商——角——徵——羽,五——音——化——無——極……”
郭棗兒唱得歌十分怪異,每一句的音都似是一樣,變化不大,而且音調簡單,就是升降地改變。但這非常輕的音樂在郭棗兒輕輕地吟唱下,竟是如此的悅耳動聽,李凌好像感覺到面前有人穿著寬大華麗的袍,在翩翩而舞。又覺得自己好像脫離了這個虛殼,跟著棗兒地歌聲飄到了很遙遠的地方。
一曲終了,卻好像繞樑三日,久久揮之不去。
郭棗兒唱歌的技巧可能不比丁嘉,但她挑的這個奇怪的歌,在深夜寂靜聽來。卻好像敲在了李凌的心頭,引起了共振一般。
李凌懷著一種“心如明鏡臺”的心態,問郭棗兒道:“棗兒,你這唱的什麼歌?我從來沒有聽過,但是,今天聽來。卻覺得是世界上好聽的音樂。(電腦閱讀nt)”
郭棗兒莞爾一笑。說道:“這是楚歌。一直流傳在此地啊,你竟然沒有聽過。”
楚歌?李凌心裡一涼。這不就是投水的屈原同志喜歡地?這些作古的東西,李凌怎麼可能聽過。他這想起郭棗兒是學考古的,沒想到她連歌曲也是古曲。
李凌自我解嘲地笑道:“哈哈,看來我有成為屈原的潛質啊。我覺得這歌特別好聽,棗兒,你再唱唱,好不?啊,不過,屈原沒有我這好福氣,可以聽老婆唱。”
他一貧嘴,讓郭棗兒又忍不住紅著臉笑了,她習慣了李凌的貧嘴,倒也從來不和他爭辯,只一個人抿嘴笑著。
李凌特喜歡看她這模樣,在一旁繼續打趣:“怎麼了啊,老婆唱歌啊,要不我一會兒開車睡著了……”其實,現在還沒到十二點,哪裡有那麼容易睡著?何況還有美人在側,李凌興奮還來不及,怎麼會眼皮打架。
對於李凌的“無恥”之言,郭棗兒只當什麼都沒聽見,但停頓了幾秒,輕音又起,這次不再是平仄簡單但聽起來如泣如訴的楚歌,而是和楚歌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的越曲,一樣清雅淡然,敲人心扉。配著郭棗兒出世一樣的聲音,讓李凌不由產生從內到外一種空靈地感覺,說不出的受用。
就這樣,李凌在精神極度享受的情況下,把路程跑了一大半,旁邊的郭棗兒有些乏味地掩口十分淑女地打了個哈欠,李凌一看時間,已經到了十二點半,他趕緊說道:“再忍忍,馬上就到了,還有十來分鐘就過橋,過了那橋,就到了城區了。p.”
郭棗兒點點頭,給他一個微笑,說道:“嗯,沒事。我還不困。”她正說著,忽然臉色一變,指著前面樹林掩映處說道:“嘿,李凌,你看,那裡是什麼?”
李凌聽郭棗兒驚呼,不由把度放慢,車燈打亮,只見路邊有一輛吉普車停在一旁,旁邊隱隱有一個人在那點著煙。郭棗兒顯然也看清了,她說道:“好像有個人呢,他的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