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死人了!村長!”老頭用力地拍著村長家的門,大聲喊道。
當時的村長名叫劉忠彬,為人正直,一向勤奮克己,公事公辦,對村子的安全極為關心。此刻聽到外面的喊聲,立刻披上外衣快步出門。
“王大爺,你說什麼?”
“村長,死人了!”王大爺急得滿臉是汗。
“在哪兒?”劉忠彬焦急地問。
“就在那邊,朱根年他們家門口。”
“快帶我去看看!”劉忠彬二話不說,跟著王大爺一起向朱根年家跑去。
眼前的景象令劉忠彬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禁僵在了原地。
一箇中年男子正站在黑色大門前,雙目緊閉,雙手叉腰,但他的身上和腳下的地面上,滿是觸目驚心的血紅。他的頭略微耷拉著,早已沒了呼吸。
“這……這不是……”劉忠彬回過神,慢慢走了過去,仔細地看著那張臉,“這不是楊喜軍嗎?他……他怎麼就死了啊?”
“村長,我今天一大早就看見了,我就趕緊過去找你了。你看看,這怎麼辦啊?”王大爺焦急地說。
劉忠彬沒有說什麼,繼續檢視著楊喜軍的屍體。當看到他手臂的下端時,他突然又是驚慌地低呼了一聲。
“啊!這……他的手……”
“手?”王大爺早已嚇得面無血色,但聽到劉忠彬的話,還是戰戰兢兢地走了過去,看向楊喜軍的手。
“啊?他……這……這是誰這麼缺德,把人手都給砍了?死了也不讓人留個全屍啊?造孽啊!”王大爺忍不住大聲說。
“不對,不對,王大爺,要是把手砍了,怎麼會是叉腰的姿勢呢?”
“啊?那……那是咋回事?”
“不行,我雖然是村長,但這種兇殺案,我也不懂行。我們必須得報警。”
“報警?找鎮上的警察來嗎?”
“對,只能這樣了。王大爺,先麻煩你看著點,我去叫楊秘書。”說完,劉忠彬轉身就走。
很快,劉忠彬叫來了村委會秘書楊峰和。
“哎呀!”看到屍體,楊峰和也是一陣驚悸。不過,他很快便鎮靜了下來,走到屍體邊,仔細檢視。
“楊秘書,你看,他的手是怎麼回事?”劉忠彬說。
“手?”楊峰和湊近屍體手臂下端,還伸出手去碰了碰。
屍體的外衣袖子染滿了血,不仔細看已經看不出具體的情形。楊峰和推了推眼鏡,咬了咬牙,將屍體的袖子捋了上去。他又湊近了一些,鼻尖都快碰到屍體的手臂了。
“哎?”楊峰和疑惑地說著,抓住了屍體的手臂,緩緩向外拉。
“哎呀,我的天啊!”王大爺突然雙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屍體的手還好好地連在手腕上,但腰部卻被人掏了個洞。他的手,被插·進了自己腰部側面,而且手還伸得很直。
“楊……楊秘書!別動了,我們還是……報警吧!”劉忠彬拉住了楊峰和的胳膊。
“對,的確應該保護現場。”楊峰和緊皺眉頭,表情扭曲。
“可是,這屍體就站在朱根年家大門口,是不是應該叫朱根年出來問問?”楊峰和又說。
“對,但是,得小心別碰到屍體。”
“會不會是……”王大爺早就站了起來,緊挨著劉忠彬,“會不會就是朱根年殺的人啊?”
“應該不是,哪有人殺完人放在自己家大門口的?再說,他怎麼進屋呢?王大爺,先別亂猜了,我們還是讓警察來處理吧。”劉忠彬說完,狠狠地敲響了朱根年家的黑色大門。
這件事,只用了短短一個小時,就傳遍了整個暗鴉嶺村。幾乎所有的村民都聚到了朱根年家門口,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李燕霞遠遠地看到屍體,只覺得五雷轟頂。
一模一樣……和朱曉福的畫,一模一樣!
李燕霞沒有擠到人群中,而是站在遠處。由於害怕,她扶著旁邊的一棵大槐樹,嘴唇止不住地顫抖著。
“燕霞?”另一個年輕女老師走了過來。
“啊?”李燕霞嚇了一跳,猛地回頭看去,原來是教高年級語文和數學的周春桃。
“你在這兒幹嘛呢?那邊出事了,聽說……”
“春桃!”李燕霞打斷了周春桃的話,“我……”
周春桃納悶地看著她,等了好半天,見她不說話,著急地說:“你要說什麼啊?快說啊。”
“我……你先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