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孩【你居然有好好的吃飯唉~】
肉麻的漩渦蘆名原地無語。
但漩渦水戶是認真的。
她是真的覺得:爺爺好天真啊。
麓川殿什麼的,結婚夫人什麼的,雖說拿到手了,但對那位御曹司來說,從頭到尾都是突然襲擊吧?
丟了那麼大的臉,他能高興就鬼了。
還愧疚呢……
他不覺得這是種脅迫就算好的了,據她觀察,姑姑最近在宮城裡的日子,可不太好過哦。
隔天,漩渦水戶去藥房逛了幾圈。
漩渦蘆名頗為執著的關注著這件事的後續,最終確定:
家裡在月初的時候,往麓川殿漩渦美由紀那裡,送了一副墮胎藥。
三日後,一個明月高懸的夜晚。
姑姑在事發之後,第一次主動去找了御曹司。
她拉開障子門,直接在堂中跪下,回憶著密文中寫明的步驟,先行跪拜,然後二話不說,坦然了己方之前的利用。
坦完馬不停蹄就開哭。
反正就突出一個身不由己。
哭完了,她才意思意思道了下歉。
這段,要求上只標註了幾個重點詞,但她自由發揮可好——
你要細究起來,漩渦姑姑至今為止的所有重要業務節點,其實都是靠哭渡過來的。
她可會了。
等這波演完,女人我見猶憐的抽噎了半晌,才終於在已然緩和的氣氛中,把漩渦水戶曾經告訴蘆名的那番分析,掰開了揉碎了,重新跟御曹司講了一遍。
“您也感覺到了吧,那邊最近的冷淡。”
“想要別人幫忙,您總要讓他們覺得有利可圖才是啊……”
女人語帶無奈的說完這兩句臺詞後,淡然就是一笑——
到了這時,多餘的挑撥也沒有必要了。
漩渦姑姑當著男人的面,主動喝藥流掉了孩子。
氣氛烘到這正正好。
因為劇痛而臉色蒼白的女人,滿臉虛汗,身下隱隱透著血跡,卻在蜷縮著時,對他露出了無怨無悔的笑容。
怎麼形容呢。
一種為了他的大業,義無反顧的愛和奉獻?
原本產生隔閡的年輕貴族,雖然因為那些話,頭一次如此清晰的意識到:自己和兩位“妻子”的家族,都是不容玷汙的利益聯合。
但他還是免不了在女人這樣的決絕和犧牲下,重新找回了些曾經的憐惜與柔情。
到這裡,“弟弟”姑且算是按計劃的物盡其用了。
一晃又是兩個月。
漩渦蘆名期待了許久的三方會談,第一次成型了。
大體內容就那幾樣,細節上的需求,是姑婆和五位長老,根據漩渦一族現階段的情況,一次次投票投出來的。
漩渦蘆名雖然依舊對貴族們的腦回路一知半解,但在這樣詳細的預案下,居然輕易完成了會談。
突然無事一身輕。
漩渦老族長認認真真的掐算了一下時間:未婚妻家搞串聯,最少也要大半年。
也就是說,他現在全是空閒。
“……”
老族長面無表情的抹了把臉,決定收拾包袱去千手。
貴族的破事太搞了,還是忍者好。
忍者他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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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之千手的族地,在火之國腹地深處。
氣候宜人,物產豐富。
因為多是擅長土遁和水遁的族人,族地內部更是生機盎然。
同樣一條南賀川流過門前,千手這邊,就連野草,都肉眼可見的比宇智波那邊綠些。
漩渦蘆名連坐船帶趕路,風塵僕僕大半個的月,但看到這樣的樸素的風景後,居然有種久違了的輕鬆感。
“……”
也不知道是貴族壓力大,還是水戶給人的壓力大——
總之,在恍若隔世般的感概中,漩渦一族的族長,再次踏進了森之千手的地盤。
他受到了極其熱烈的歡迎!
當晚的酒宴上,漩渦蘆名就見到了週歲禮的主人公:
千手扉間。
一個挺有勁的白毛小嬰兒。
漩渦蘆名抱了他一刻鐘,被鍥而不捨的踢了十幾腳,千手夫人看著笑的不行,半天才緩過勁來,同這位叔父聊起了育兒經。
扉間出生的時候,下巴上有道紅色的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