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弟弟,等他長大再支援上位,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完成身份轉換——
但她想要是想走這條路,直接讓姑姑去接觸大名不好嗎?
省掉了麻煩的篡位環節不說,那還正好是個糊塗蛋。
歸根究底,漩渦水戶產生訴求的原因非常簡單:
她當過家臣的女兒了,體驗不是很好,為了不至於走進宮城後,見個人就要行禮,準備以最快的速度,給自己換個公卿女兒的身份。
能有封號就更好了。
她想當正式的公主,最好還能有個好聽的院號。
哦,姑姑的麓川殿那種不行,雖然還算好聽,但本質是輕蔑,不夠吉利。
這種情況下,等篡位的這一年她都覺得長了,才沒那麼多的閒情逸致,再等一個弟弟花十幾年出生長大呢。
本質工具人,懷上他是因為有用。
碰上更有用的場合,自然也可以隨便的流掉他。
漩渦水戶想到這裡,又深深的看了眼自己印象中已然被定義為“不太聰明”的爺爺,開始慢條斯理的跟他講道理。
就她至今為止的體感而言,貴族的體系是很講究平衡的。
他們家,和未婚妻的家族,就算說開了,知道是合作者,但事到臨頭,也要爭先後手的。
漩渦家最大的缺陷,是【忍者】這個出身。
條條框框太多了。
如果想要安穩上位,無波無瀾的完成忍者到貴族的轉變,那就絕對不能留下能被質疑的明顯漏洞。
不論什麼時候開始篡位,它必須是御曹司自己產生了野心,支援他的公卿家族主動掀起才行——
這件事裡,漩渦只能當刀,表現的越像是被攜裹越好,最好能在對峙的最後一刻再倒戈。
既做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也做無可奈何的一朵白蓮花。
說到這裡,問題來了:
未婚妻的家族做出頭鳥,總得有好處吧?
他們接受漩渦家平起平坐,是因為己方戰鬥力真的拉胯,沒刀確實不行。
但現在是什麼情況?
麓川殿哦?
名分是漩渦家女人的了不說,繼承人也要被漩渦家的女人生出來了——
他們費勁巴拉搞完事,就算上位後,成功嫁了女兒過來,又能撈到點啥?
要是一般二般的收益,那還不如安分給現大名做臣子算了!
“所以這個時候,我們要適當退一步。”
最起碼把已經拿到手的東西,放掉那麼一兩樣,才符合當下所有人的期待。
【武力】
【孩子】
【名分】。
已知【武力】不可動搖,【名分】是她費勁巴拉這一通的最終目標——
那排到最後,就只能讓孩子消失了。
漩渦蘆名靜靜聽完,若有所思的點頭。
“這樣啊。”
雖然思路不太相容,但老族長輕易理解了這裡面的利害關係,然後瞬間舉一反三。
“這個孩子不能白流。”
年邁的忍者若無其事說著冷酷的話:“要不就再搞一次三人會面吧?”
“到時候弄出點衝突,讓那位未婚妻‘意外’把美由紀的孩子撞掉?”
這樣我方直接變成被害人,別管是名頭,還是在御曹司那裡的愧疚情分,多少能佔一波上風。
話音落下,沒人接茬。
漩渦蘆名低頭,正對上漩渦水戶莫名認真的雙眼。
怎麼說呢。
雖然內裡黑的人不敢細想,但小孩子的眼睛,在五官比例中佔比很大,客觀上就是幼態又圓潤的,看人但凡認真點,都會顯的很像一面映照人心醜惡的鏡子。
漩渦蘆名居然生生被她看的一點愧疚之心。
老頭當即清了清嗓子,直接開始說教。
“這種事情哪裡值得驚訝嗎?”
他嚴肅的哼了一聲:“面對必然要發生的事情,就該考慮如何把利益最大化!”
——話說你之前提起流掉“弟弟”的時候,神態不是挺雲淡風輕的嗎?
幹嘛突然用這種眼神看人!
對面,漩渦水戶安安靜靜的聽完他教訓,全程超乖,超有禮貌的“嗯”著點頭。
等他說完了,小女孩才緩緩眯眼,露出了個體貼的笑容後,欣然誇獎說:“爺爺想的真好,爺爺說的都對。”
兒戲的彷彿在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