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緊頭,捲縮在沙發上,打起滾來。
女人頓時慌了神,“老公!怎麼呢?別嚇我!”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準備去揉他的頭。
這次她是一把抓到了他的頭頂,往裡一按,本來應該很硬的頭皮,此刻卻是軟的,按下去就是一個窩,而且似乎有什麼溫熱而粘膩的東西順著按下去的指縫流了出來。女人正當驚訝,還未弄明白的時候,男人突然大叫了一聲,擺了一下身子,從她的手下掙脫了出來。
“噝~~‘”的一聲,彷彿聽到布匹被撕斷的聲音。男人的頭已經掙脫出去了,女人的手上卻多了一個東西:一張完整的頭皮,上面還附著了塊頭蓋骨。
第一百零七章 … 離奇的死亡
當嘹亮的警笛在這片寧靜的小區響起的時候,左皓他們已經快要抵達湘西了。火車似乎比預期提前了半個小時。還好許冰諾警醒了過來,否則便恐怕要坐過站了。
殷唯一也醒了過來,一雙明亮的眼睛一點也看不出倦意,深邃而迷離,卻有種能夠洞察人心的敏銳和溫柔。看到許冰諾,他微微一笑,那種的沉穩和儒雅氣質,令許冰諾蒙朧的睡意為之一震。
微微點了點頭,她裝做沒有被他的儒雅所動容。
“許小姐!你保重!就此別過!”他始終掛著好看的笑容,緩緩說出這樣一句話,有如輕風拂過落葉飄灑的小路。
“現在?可是張家界市還沒到啊?”許冰諾感到一陣愕然。
殷唯一卻已經站了起來,從頭上的行李架上抽出了行李。“是的!我還要去拜望一個朋友!所以在你們前一站下車!不過,我想,我們還會再見面的!”瀟灑的將揹包跨在肩上,他對她投以星月般的笑容,無聲的揮了揮手,轉身離去。
左皓其實早就醒了過來,只是一直在假寐,不知道為什麼,他有點不太願意和殷唯一對話,聽到他會先一步離開的時候,左皓竟然會有一絲高興。然而對他臨走時的那句話,他卻十分介懷,他有種強烈的感覺:他們一定會再見的!而且不會太遙遠。
待到火車進站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半了,他們的運氣不太好,走的前一天特意看了天氣預報,得知近兩天不會有雨,而這陣,天空卻飄起了冷冷的小雨,雨雖然不大,墜落在人的髮絲上,臉上……卻感覺很涼,雨水似乎在肌膚上挖出了了小傷口,鑽了進去,讓人有種發自內心的寒冷。
天空的雲壓的很低,卻沒有一絲閃電和轟鳴聲,感覺象是一個委屈的小怨婦,憋了滿肚子的委屈卻又無從發洩。凝滯的空氣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胸口有些悶,竟然連心情也有些沉重。
抬頭望了望陰沉的天空,左皓變的有些煩悶,從心底生起一陣莫名的不安,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這種難言的感覺所因為何。
而此時W市,緣情小區711棟卻顯得格外熱鬧,原本黑漆漆的大樓燈火通明,人聲鼎沸,連樓道里也亮騰騰的,各家各戶的人都從睡夢中驚醒,披著衣服,揉著惺忪的睡眼,或站在樓道,或站在窗臺遙望著樓下的警車,各自猜想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怎麼樣呢?”王博一邊偵察著現場一邊問到,這個“她”便是指那個體積龐大的胖女人。
“報告隊長!她情緒十分不穩定!現在無法與之交流!”
王隊長暗暗嘆了一聲,望著觸目驚心的案發現場,他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從進入這棟樓開始他就感覺到了一種不尋常的氣氛,說不上這種感覺到底是心裡作用還是直覺。幾乎從半夜接到警局電話的那刻起,他就已經預料到這是樁不同尋常的案件。
雖然有了十足的心裡準備,但是案發現場的“慘烈”卻已經不能用“瞠目結舌”能夠形容了。
被害者的身份令人意外之餘更多的是震驚,死者:況興儀,男性,42歲,W市公安局刑偵組警員。
晚上11點左右的時候才剛剛在警局值完班回家,回到家沒多久,竟然就命喪黃泉了,王博一陣心疼,這位況姓警員雖然從警多年一直沒有得到提升,但是跟在王博的手下破獲了不少案件,他年齡比王博稍長,卻十分尊重王博,對案件總能提出些見地性的意見,特別是心細如塵,洞察立敏銳,在蒐集案發現場物證的時候總能夠全面的,徹底的對現場進行搜查。
不曾想到,他參加了那麼多案件,一直都是他在案發現場幫受害者蒐集現場證據,這一次卻是他冰冷冷的躺在地上,被驗屍官和警員檢查著。並且他的死相太慘了,頭皮整塊被揭去了,整張臉皮由於沒有了頭皮的支撐,全部都鬆弛的掛在了臉上,恨不得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