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卻沒有在這裡感覺到冤魂,如果說這裡沒有冤魂,為什麼陰氣卻這麼重?”說到最後,殷唯一更像是自言自語起來。
“現在我們該怎麼做?”左皓已經沒了主見。
“時間不早了,冬天天黑地快,再晚點這屋子裡的燭光便會透到屋外,引起過往行人的懷疑,我們還是先撤吧!有什麼事情,等回去了再議。”
左皓正有離開的意思,聽殷唯一這麼一說,他趕緊點了點頭,深恐怕他會突然改變決定一般。
兩人簡單地清理了下現場,吹滅了蠟燭,然後拉開虛掩的門魚貫而出,當初被殷唯一開啟的鎖就放在門腳處,黑暗之中,他伸更新最快。
夕陽西下,夜幕將至,兩人此時地心情正有如即將到來的沉沉夜色一般,看不到一點光明。
回去的路上,兩人靠坐在火車軟坐地靠背上,沒有一句交談,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疲倦和煩躁湧了上來,殷唯一倒還是一臉平靜地表情,依然偶爾會露出儒雅地微笑,但是左皓的臉色卻難看地多了,他覺得每次都試圖按照線索找出真相,但是每一次,不僅沒有找出真相,反而徒生出一些“支路的線索”,將眼前原本複雜的情節弄得更加複雜。
許冰諾至他們出門開始,就一直擔心,一方面擔心此行查不出什麼新線索,另外一方面擔心他們真的會遇到些什麼不好的事情和危險,她坐在窗前焦急地等待著,但是整整一下午過去了,依然沒有等到他們回來的身影,眼看牆上的時鐘慢慢指向七點,許冰諾不禁喜憂參半,喜的是:他們可能真的尋找了什麼線索;憂的是:擔心他們遇到什麼了棘手的問題。
終於,不遠處的路燈下,出現了兩個人晃動的身影,許冰諾不禁喜上眉梢,小跑到門口開啟了門,迎接著他們的回來。
“你們都回來啦!飯菜都快涼了!今天……”許冰諾剛剛準備詢問今天的運氣如何,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卻陡然發現左皓的臉拉得老長,掩蓋不住的疲倦和頹廢。
“看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想到這裡,許冰諾乖巧地閉上了嘴,什麼都沒有問,只是默默地來到廚房盛好米飯,端到了桌上。
是的,她從來沒有想過“乖巧”這個詞,會用來形容自己,父親的所作所為,讓她對男人有了憎惡和恐懼,她曾經懷疑愛情,懷疑婚姻,所以將自己束縛進了冰山之中,拒絕接受任何男人和感情,而上天似乎想要糾正她這個錯誤,所以將這兩個男人派到了她的身邊,有時候,她會想:“其實也並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壞的!”
飯桌上的氣憤沉悶極了,左皓一直愁眉不展,殷唯一的臉上一直掛著看似輕鬆的笑容,卻也是一句話不說,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沒滋沒味的吃完這頓飯後已經七點半了。
晚飯過後。左皓沒有立刻回到房間,今天發生的事情,又讓他想起了過去地一些回憶。他怕回到那間充滿回憶氣息的房間裡,會令他感到窒息和壓抑。
殷唯一走到左皓的身邊坐了下來。他認為他們很有必要談談今天發生地事情。
“叫你那個隊長朋友幫忙查查那具屍體到底是不是她的,雖然我們幾乎肯定那具屍體就是她地,但還是缺乏有力的證據,而如果萬一那屍體不是她的,那麼事情要變得複雜得多!”
“屍體?什麼屍體?你們今天又發現了新的屍體?”許冰諾剛剛進到廚房裡準備清洗碗筷。卻聽到客廳裡傳來了交談聲,停下手中的活兒側耳傾聽起來,這一聽卻是驚駭不已。
殷唯一拍了拍身邊地沙發坐墊,示意她坐過來,他知道對於今天發生的事情,她早已經十分好奇,卻一直忍著沒有問出口。
許冰諾擦了擦手,然後走到沙發前,在左皓的身邊坐下。
“今天我們在張荔父母的房子裡發現了一具屍體。”
“屍體是誰的?”意識到又死了一個人。許冰諾覺得事情的發展越來越嚴重了。
“屍體被埋進了樓梯裡,我們無法窺其全貌,只挖開了一小部分。從露出的那部分骨骼來看,應該是具成年女性屍體。如果猜的沒錯的話。那應該是張荔地屍體!”殷唯一簡單地陳述了他們今天的發現,並將他們的猜測也一併說了出來。其實這個答案,在他們二人心中憋了許久,只是沒有一個人願意先開口說出來,特別是當他知道張荔地身上,很可能擁有著宋珂的心臟地時候,對於這個素未謀面地女人,產生了一種特殊的情愫和難以言表地感覺。
殷唯一的語調雖然十分平淡,許冰諾還是被驚得不輕:“什……什麼?她的屍體不是早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