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
“別這樣,驊維,這樣不合適,何況,在我家裡”。銀杏滿面緋紅,
笫五十二章550
她飛快地從他手裡,奪回自己的手,急忙說道。
“哦,對不起,我太高興了,你太無私和寬容…。”驊維注視著她的臉,知道此時她的內心是很矛盾的,瞬間,他心靈上經歷一次難以訴說的情感激流,化著千言萬語,也不能表達清楚,他想向她說點什麼,始終湧不出喉嚨。
正在這時,銀杏的母親從書房裡走出來的腳步聲,在他們耳邊漸漸響起,這輕微的聲音,突地象重錘一般傳入驊維耳裡,顯得格外有力和響亮,他趕忙挪開身,儘量和銀杏保持一段詎離,同時,他內心又在祈禱,渴望獲得一股神奇的力量,使自己一時難已松施的情緒,緩和下來,不致於影響水平的發揮,從而更好地展示自己的琴藝。等銀杏的母親來到客廳裡,驊維一時的緊張心情,竟然幾乎沒勇氣抬頭去看,她手中拿著的那把小提琴。
“驊維,這把琴,你看是不是一把好琴。”銀杏的母親說著就落身坐在他們中間,將小提琴送到驊維面前,他一眼認出是一把好琴而無疑,頓時,他象重蓬一位好朋友,嗅到一般親切的氣息,滿腦袋的神經細胞被啟用,當他從銀杏的母親手中接過它,棒在手裡,仔細看了一遍,隨後,又用手指輕輕敲擊幾下琴的共鳴箱,撥動琴絃,顯示出音色純正柔和,他滿意地笑了笑,有些不明地問:“這琴。”
“哦,它的來歷呀。”銀杏的母親簡短介紹它的來歷,本屬於市歌舞劇團樂隊的一名演奏員,這人是自己大學的同學,曾教過銀杏一段時間練琴,還未教會,他就病故,臨終前,將這把小提琴,送給銀杏,告訴她要努力,可是他的願望很難實現。
“真讓人感動,伯母,我給你拉一首什麼曲子呢。”驊維很快恢復自信,他站在客廳中央,擺出一副標準的演奏姿勢,將琴弓搭在琴絃上,他略思片刻,很快拉了一段克萊採爾的練習曲。
“驊維,你拉那首奧地利作曲家海頓的第五號小夜曲,好嗎。”銀杏指點著他,此時,她正半倚在沙發扶手旁,支起一條胳膊,撐扶著面頰,她用一雙信任和鼓厲的眼神,注視著驊維,似乎,告誡他爭一口氣。
“是大師的作品,海頓的曲子,我也喜歡聽。”銀杏的母親也熟悉,能拉這首曲子,沒紮實的基本功是不行的,她懷凝這位泥水匠的兒子,真有如此水平。
驊維振作精神,全神貫注,他知道肩負的責任有多大,更不能讓朋友失望。只見他身姿往前一傾,右乎握弓,左手將琴往下巴一擱,開始節奏緩慢而有力度地運弓,他那細長靈活的手指,揉按著羊腸弦,於是一首讓人置身於優美境界的小夜曲,傳入裡有一般滌洗靈魂的力量,旋律如詩似畫,也象一條境演涓涓細流的小溪,流淌在聽者的心田裡,給人一種置身於田園般夢幻裡的感覺。
銀杏的母親臉上流露出一絲不意查覺的驚異的神色,她微閉著雙眼,有一種錯覺,懷疑自己坐在音樂廳裡,聆聽一位演奏家的獨奏,誰能想到這是出自一位待業青年,一個業餘爰好者之手,象他這樣一位生活在市井小巷的小青年,怎麼能對音樂的內涵和意境,尤其是古典音樂大師的作品,理解如此深,令人驚歎。小提琴在他的手中,這麼一擺弄,裡面象往著一個小精靈,被催醒了似的,將感受者帶到一處如夢似煙的美妙地方去領悟人生的真諦。
原來,據她的估計,眼前這位長相英俊,舉止文雅的小夥子,女兒喜歡他,樂意和他交往,無非是看上他的相貌,聽他拉琴是個藉口,所謂,懂音樂充其量不過是在某種場合,偶爾也能聽到的那種毫不客氣地說,甚至連音調都沒調準,就亂拉響一陣,那種琴聲,根本算不得是音樂,而是一種煩人的噪音。可今天,她幾乎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幻聽。
當這首曲子,結束最後一個音苻,銀杏心花恕放地竟拍了幾下手,她情不自禁地說:“驊維,拉得太漂亮了,比我想象的還好,看來磚刀並沒有使你遲頓,手指不夠靈活。”
第五十二章551
驊維好似經歷一次感情的歷程,他緩緩地放下小提琴,他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銀杏,你別讚美我了,我這水平算得了什麼。”說完,他落身坐在沙發上將手中的小提琴,橫放在膝蓋處,便默不作聲了,好象在等別人的評淪,但他顯得精神鬱悒,似乎嫻的倩影,又浮現在他的腦海裡,這時刻他多希望有她在場。
“你這琴是從那學來的,有老師輔導嗎。”銀杏的母親從沉思中,恢復過來,她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