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本妃怎麼知道你有一個妹妹的吧?”看著她呆愣的表情,白鑫蘭猙獰一笑,“你妹妹可就是在本妃私下的宅院裡當差,不過你可以放心,當本妃知道她是你妹妹時,為了不讓她受苦,已派人伺候她了。”
“你…”
白鑫蘭看到烏娜說不出話的樣子,笑的更加張狂,“本妃也是念你一心服侍本妃的份上,才這樣愛護你妹妹,想必你也更疼愛你妹妹吧?好好對待本妃,本妃自然會善待你妹妹。”
烏娜再傻也明白她這是在威脅自己,如果自己要膽敢背叛她,那麼自己認回才三年的妹妹就會香消玉殞。原來剛剛開始又被打了一巴掌,自己就想找個機會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訴爺,這樣做即可以扳倒她,更可以讓自己脫離這苦海。
這時,窗外又傳來怪異的鳥叫聲,白鑫蘭才收起脾氣,“好了,滾出去吧,別在這裡影響了本妃的心情。”
烏娜不語退出了房間,愣愣的往水蘭宮外走去,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有一天把親生妹妹扯進來,她要怎麼辦?難道這就是報應嗎?報應自己曾經做過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有誰可以幫助自己?
一行清淚悄然的流了下來,心思混亂的烏娜沒有發現,她離開後一條黑影從房上落下,然後一轉身進了白鑫蘭的房間。
正殿裡面,班閣見到剛剛走進來的耶律狐邪,什麼也沒有說便瞬間的跪在地上。作為匈奴的大汗,眾人給自己下跪再正常不過,可是這班閣和熬拓卻擁有特權,可以不必下跪。
所以當他一跪下時,耶律狐邪顯然一愣,但是天生的王者氣勢決定了他沉穩的個性,輕咳了一聲後,才冷聲問道,“有事只需稟報,你與熬拓本就是本王的貼身隨從,雖然如今你跟了右賢王,但是你們在本王心裡的位置是一樣重要。”
耶律狐邪的一席話,讓班閣本就紅紅的眼睛,又升起一層水霧,這一次的水霧是激動,而先前的水霧卻是傷感。
“大汗,快去看看屬下的主子吧,只怕再不去,就再也沒有機會見面了。”班閣哽咽的聲音,緊緊咬著牙根不讓眼裡的淚流下來。
“什麼再也沒有機會見面了?你倒是說說二王弟怎麼了?”聽他這麼一說,耶律狐邪臉色一緊。
班閣眼裡的淚再也止不住,瞬間流了下來,看他這個樣子,耶律狐邪越加焦急,“哭什麼哭,還不快快告訴本王到底是怎麼回事?”
震怒的聲音,這才讓班閣吸了吸鼻子,道,“大汗,主子剛剛就吐血了,然後就暈全倒了。”
“叫太醫啊,不叫太醫你來這哭什麼?”耶律狐邪的聲音又往止提了提,這該死的笨奴才,平時怎麼沒有發現他這麼笨。
“屬下叫太醫了,太醫也看過了。”
耶律狐邪打斷他的話,慌忙的問道,“太醫怎麼說?”
“太醫說主子長久鬱悶,鬱郁而傷心血,心脈損傷已無藥可醫了。”說完,班閣哪裡還有平時穩重的樣子,低聲哭了起來,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真相(上)
耶律狐邪聽完後有一時的沒站住,往後倒了幾步,踉蹌的穩住了身子,冰冷的臉頰一片死灰。這一定是他的錯覺,那個談笑風生,朗朗的二王弟怎麼可能就這樣的被說成要死了?
“呵呵。”耶律狐邪爽朗的笑出聲音來,才慢條斯理的開口道,“好你個奴才,竟然聯合著右賢王騙起本王來了,以為本王真會相信嗎?難道你不知這是欺君之罪?”
班閣眼裡帶著淚,抬起頭愣愣的看著他,這種話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敢亂說啊?更何況昔日冷酷無情的大汗,怎麼在這個時候還能笑出聲來?
“班閣,你先退下到門外等著。”熬拓低身把跪在地上的他拉了起來。
班閣點點頭,然後又看了一眼還一臉笑容的耶律狐邪後,才轉身離開。當門開啟又關上後,殿外的班閣只聽到殿內傳來東西摔碎的聲音,然後再無聲音傳出,裡面一片寂靜。
殿內耶律狐邪倏然的坐在了椅子上,對於還在流血的手全然沒有知覺,熬拓靜靜的立在一旁,望著滿地的碎裂桌椅,又看到剛剛班閣離開後爺那雙綠眸充血後恐怖的樣子,無聲的嘆了口氣。
爺就是這麼怪的一個人,對於右賢王的感情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就是這樣一個冷漠的男人,這樣一個無情的王者。
他的權利可以為所欲為,可以做盡一切按自己意願的事情,唯獨面對親人的生死時,顯得那樣無助,此時的身影更被一層低落悲慘所取代。
他想起了前大汗離世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