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引發不可測的後果。某一個在青春期結束後就該關上的閥門被開啟了,而且轉到了最大功率。而人類的遺傳學研究才剛剛開始,就像一個被扔到神州六號火箭上的野人,除了摸索和驚歎之外還想幹什麼的話,一定會搞砸一切。”
“真是個貼切的比喻。”我勉強笑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一旦感染,就死定了。”
“如果研究出疫苗的話,讓免疫系統在第一時間殺滅範氏病毒,不讓它修改患者基因是現在唯一的期待。否則就只有等候奇蹟了。可是我們現在的研究距離疫苗還很遙遠。其實對這種病毒的研究有相當積極的意義,如果能破解它們對人體發生作用的細節,對器官和神經組織再生研究將帶來巨大的突破。但糟糕的是,範氏病毒近兩年不停地變異。這是相當危險的訊號。”
何夕停了下來。
第三杯酒。
我已經明顯感到往上湧的酒勁。這不是問題。
何夕比我喝得更多,雖然這兒的光線不好,我還是能看見她臉上浮起的紅暈。
“一杯不夠,不夠買這麼一個可怕的訊息。”她已經有些許醉意。
“你別喝了,小心走不回去。”
何夕看著我,笑了。她把已經送到唇邊的酒杯放下,推到我的面前。
“那你幫我喝了。”她說。
我想她如果清醒著,絕不會提出這麼香豔的要求。
“範氏病毒最初不是在人身上發現的,1998年,我父親是在一隻兔子身上發現這些危險傢伙的,後來,禽類身上也發現了,而兩棲類居然也會染到。最初是個案,那些攜病毒的動物很快死去,並不具備高傳染性,可後來病毒不斷地變化,一個著名的案例就發生在不久之前,漢堡附近的一片小湖裡,數以千計的蟾蜍都染上了範氏病毒的一個變種,很快爆體而亡。這事嚇到了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