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死命相搏的準備,他想這東西竟然毫不畏懼黑曜石,能量必定超出了幾人的想象,如果讓它跟著自己到了水岸上,且不說自己能不能到水面,如果到了,可能連他和爺爺都會被吸走。於是,他就憋著最後一口氣朝著水域的另一邊游去,這樣至少會降低爺爺也被這紅色怪物加害的可能性。
誰知這時候,在岸上發現那顆根本就沒有落入水中的黑曜石的爺爺,實在擔心水下的李偉,也跟著潛入了水中。他根據自己的判斷,朝著之前發現屍體的方向游過去,果然看到李偉在水底下精疲力竭地朝著遠處游去。他不太理解李偉這樣的做法,可當他加快速度游到離李偉差不多三米的距離時,才看到了那團紅色的東西將李偉已經包裹了個透。爺爺頓時有些慌了陣腳,他急忙游上前,想要一把抓住李偉的雙腳。可剛一伸手過去,那團紅色氣體的邊沿倒像是長滿了刺一般,伸手一碰就扎得他手臂發麻。爺爺這時候拿出剛才在水岸的草窩邊發現的黑曜石,用兩根指頭夾住再次伸出手去。果然,這一次爺爺成功了,那團紅色的怪物被爺爺這麼一觸,像是被劈開了一道口子,爺爺就順著這道口子游進去順勢抓住了李偉的腿,將他從那團紅色的東西里拽了出來。
“按照你們說的,那口水井並不像普通的水井那樣,是靠著地下滲水來做飲水,而是那井下有一片很大很大的水域嗎?”曾銀貴問道。
爺爺點點頭:“我至少在水中前前後後遊了一刻鐘,可一直沒有發現那片水的盡頭或者是水的巖壁。”
“我現在想吐。”謝屠夫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幾人扭頭看他,羅琪第一個做出了反應:“……我們剛才吃的晚飯,不會是從那口井裡打的水來做的吧?”
謝屠夫微蹙著眉頭,輕輕點頭。羅琪和曾銀貴當即做出嘔吐狀,恨不得要把吃進肚子裡的所有東西都一點不剩地吐出來。
“其實我倒是覺得有些奇怪,這孫徒弟既然已經死去了這麼多天了,如果一直是在水裡泡著,這屍體不應該是僵硬的,反而應該發腫潰爛,還有,我們之前在那路邊看到的腳印,如果不是孫徒弟的屍體留下的,那會是哪個的呢?”莫晚說著。
她的話引起了喻廣財的注意,他凝眉想了想:“這一點我倒是沒有注意到,這屍體應該是才到那口井裡不久。還有,你們說的那團紅色怪物,應該是長久積壓的怨氣,死人的怨氣作怪,這其實也不是啥子怪事,主要是要找到這怨氣的源頭。一顆黑曜石可以破解它,看來還有得解決。”
“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李偉說著,望了喻廣財一眼。喻廣財朝他點了點頭,於是李偉問道:“這水井下面的情形,謝師傅以前可是曉得的?”
謝屠夫像是接到了李偉丟過來的一個燙手山芋,連忙擺手:“這個我完全不知,這宅子是爺爺在的時候買下的,而且當時這座宅子早就修好了,有個地主在這裡住了差不多三年,後來因為舉家搬遷去了北方,才空手賣出來的。我父親接手那會兒,我也不小了,在我的記憶中沒有擴建水井的事情。”
“那意思是,水井下面到底是啥子情況,可能只有那個舉家搬遷的地主和你的爺爺知道,而你的父親並不知情,所以他並未對你提過。”曾銀貴接了一句。
謝屠夫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
“那謝師傅可曉得你的爺爺之前是幹啥子的?這座宅子根據你之前的描述,應該是一座豪宅,可以買得起這座宅子的人,想必在這個地方一定很有名頭。”爺爺問道。
謝屠夫說:“看來還是瞞不過你們,沒錯,當年我爺爺就是這縣城裡的師爺,他在位的時候,為衙門做的最有影響的事情就是菜市口斬首的一系列事情,所以我對當年菜市口的一些事情還是知道一些的。”
“包括斬首之後人頭和屍體的安置?”爺爺接著問。
謝屠夫點點頭:“當時犯人的屍體被埋在了縣城東邊的玉河村,而犯人的腦袋就埋在了無頭塘。其實無頭塘以前並不叫這個名字,而叫做旱村。”
“那是為啥子改的名字?就是因為這裡成了埋人腦袋的地方?”李偉問道。
“埋人腦袋的地方咋個可能叫無頭塘?這滿地都埋著人頭,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曾銀貴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笑意。
“這其實是因為當年的一個傳說,因為這裡埋的人頭多了,所以盛傳這個地方鬧鬼,曾經有好些漁民半夜經過這裡,腦袋全部莫名其妙地不翼而飛,也就有了一個傳言,說路過此地,有頭變無頭,慢慢地就傳出這樣一個名字來。”謝屠夫說這話的時候,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