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而且身處大山,極度危險,遇到事情也不能靈活處理,這個辦法不是不可行,只是……”
“哦?難道喻師傅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龍雲笑著問。
喻廣財與他相視一笑,說:“沒錯,其實這有可能是一個非常簡單的道理,當時第一個進山的人是陳雲香的丈夫,接著是幾個村子裡的壯漢,再接著是其他的男人,而他們都死在了那些參天大樹之上,那後來為什麼在陳雲香帶著這麼多婦女進樹林的時候,不但全身而退,還拿著梯子將他們丈夫的屍體給取了下來呢?”
龍雲說:“是的,很有可能跟進去的人有關,男人進去遭罪,女人就能倖免。如果能夠讓誰進入女人的身體,再按照她們當天進樹林的時間,照樣順著她們進山的路走,這樣有可能避免發生情況。”
“呵呵,你們在想些啥子哦?都不把我當成女人來看嗎?”莫晚站在一旁,插了一句。
爺爺在聽到這話的時候,不自覺地在心裡咯噔了一下。按照兩位師傅的說法,看起來似乎並沒有錯,可是這些都是兩人的推斷,樹林裡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所有人不得而知,如果讓莫晚一個人進去,這實在有些危險。於是,爺爺說:“要不這樣,明天問問有沒有哪個婦女願意同行,讓我來試試龍師傅的這個移魂術。”
幾人對望了一眼,知道爺爺是不會讓莫晚一個人進樹林的,於是也只好答應了下來。當晚,幾人分配好床鋪之後,就進屋睡覺。
在幾人看不到的東邊樹林的那個山坳裡,那些奇怪的大樹圍成的五星形狀,在月夜之中,散發著隱隱的藍色光線。那些柔軟細長的枝蔓,在樹林中恣意地搖擺著,像是隨時等著獵物走近,然後將他們死死纏住,直到他們吐出最後一口氣。
※※※
第二天,爺爺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他感覺自己像是被水澆醒的。他睜開眼來,這棟木製的小樓上沒有窗戶,窗外彌散著白濛濛的霧珠,彷彿置身天界。
爺爺從木床上猛地撐起身子來,沒想到莫晚竟然蹲在自己的床邊,雙手託著腮幫子望著他。爺爺先是被這突然出現在視線裡的腦袋嚇得往後縮了一下,等到看清了這張臉,他才緩緩鬆了口氣,心底有一股莫名的暖流躥上來。那張臉的後面就是被濃霧包裹的山林,從爺爺的這個角度看過去,她就好像被嵌進了一幅畫卷之中,美豔如花,看得見卻摸不著也得不到。
“莫晚,真的是你……嗎?”愣了半天,爺爺開口竟然是這句話。
莫晚伸手拍了他的小腿一下,站起身來,將一旁的衣服遞給了他,說:“是我,不是我媽。”
爺爺傻乎乎地起床來,跟著莫晚一起跑出了那個房間,兩人的腳步聲,吵醒了半睡半醒的其他人。
早上,幾人吃過了一些饃饃。龍雲就按照昨晚跟喻廣財商量的計劃,跟陳雲香作了簡單的說明。陳雲香聽後,表示非常贊同兩人的想法。不過,她想了想說:“其實上次我們從那樹林裡能夠安全地出來,我也不曉得是不是你跟喻師傅猜想的那樣,有可能真的是我們一幫女人走了狗屎運,才躲過了這樣一劫,所以,在進山之前,我希望我們還是能夠做足充分的準備,讓你們把現在的情況,儘可能地瞭解清楚。”
“哦,你的意思是,你還有別的線索可以提供?”喻廣財上前問道。
陳雲香點點頭,說:“事情已經過去將近一個月了,我也不曉得啥子東西對你們來說有用,村子裡那些死掉的男人,都已經入了土,可是我留了一個心眼兒,讓他們把我家男人給留了下來,就算是爛,也要給我爛得有價值!”
“那還等啥子!趕快帶我們去!”
在喻廣財的催促下,陳雲香丟下手頭的東西就帶著幾人出了那棟木樓,連身上的圍裙都沒有來得及解開。
幾人跟著她一路到了祁宏村的祠堂前,在祠堂的右手邊擺放著一口塗滿黑漆的棺材,還沒有邁進那祠堂的門檻,幾人就已經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臭味。在場的人都接觸這個行業時間不短了,知道這就是屍臭味。
爺爺捂住口鼻,跟在莫晚身後,邁進了那個祠堂。
喻廣財與龍雲在那口棺材前停下來,扭頭看了陳雲香一眼,陳雲香立刻明白了兩人的意思,朝著兩人點點頭。於是,喻廣財掏出一把米來,穩穩地扔在了棺材的前頭,等到米粒在地上跳動停止,才朝著龍雲使了一個眼色,兩人合力將那口棺材給開啟來。
那陣刺鼻的臭味,像是一隻巨大又無形的手掌,推了幾人一把,導致幾人都不自覺地朝著門口退了幾步。等到稍稍習慣了這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