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我就跟著你走了一段,可走著走著你又停下來,對著空氣說話,還喊著我的名字。”
“莫晚,你相信我,我真的看到你了,我起初也有點懷疑,因為她說話有點怪怪的,聲音也怪怪的。”爺爺說道。
莫晚上前,關切地撫摸了一下他的額頭,說:“不用擔心,你要是遇到啥子事情,就跟大家說,我們會想辦法的,其實晚上的時候,在你走後,喻師傅告訴我們真相了,他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你感覺到、看到、聽到我們都沒有發現的東西,說明你最近很疲憊,所以才容易被髒東西靠近。”
“那現在師傅他們去了哪裡?”爺爺問道。
“沒有在房間裡嗎?”莫晚說,“後來你回房間之後,我跟羅琪姐也回來了,我怕你出事,所以一直都沒有上床睡覺,沒想到你還真的大半夜跑出來了。”
“我也是剛剛才醒過來,發現房間裡有些不對勁,太安靜了,這才發現他沒有回房。”
“現在都已經後半夜了,他們不會還在後院裡吧?今天也不用守大夜呀。”莫晚也開始好奇起來。
“我還是去看看吧,始終有點不太放心。”說著,爺爺朝著萬家的後院走去。剛走開兩步,他突然停下來,回過頭來望著莫晚。
“咋了?”莫晚問道。
爺爺臉上露出一個笑臉來,說:“謝謝你,莫晚。”
“呵,這有啥子,如果換作我,你也會這麼做的。”
爺爺報以一個感恩的笑容,然後轉身朝後院走去。
兩人穿過那個戲臺邊上的長廊,走進了後院。當時頭頂上的月光隱沒在薄薄的雲層裡,看不清它的真面目,倒更添了幾分詭異。
後院裡空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那三口棺材躺在戲臺下,上面綁著的白色絲帶,在涼津津的夜風中起起伏伏,樣子有些��恕�
爺爺和莫晚在後院看了一圈,確定沒人之後,心裡都有些疑惑。正在他準備轉身到別處找找的時候,突然注意到最右邊三少爺的那口棺材上有些奇怪。在爺爺的印象之中,睡覺之前,在仔細地觀察這口棺材的時候,發現那棺材蓋子和棺材身子的連線處,被入殮師印了一小塊火漆。一般這種東西是不會給外人講的,只有行內人才知道,這種火漆印在封口處,在棺材入土之前會揭開棺材蓋子給所有的親友再見最後一面,可如果在此之前,這火漆要是裂開了,就說明這棺材有問題。而此刻,爺爺看著那上面的一小點火漆,發現那棺材蓋子的確是被開啟過。
爺爺緩緩走上前去,目光緊鎖在那小團火漆之上。莫晚也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她深吸了一口氣,氣流穿過她牙齒的時候,發出“嘶嘶”的聲音,末了她說:“這棺材……在入殮之後,被開啟過?”
“糟了,師傅他們肯定是遇到啥子麻煩了。”爺爺顯得慌張起來。
莫晚伸手拉住了他,說:“你先別慌,這個火漆是入殮的時候給弄上去的,這口棺材是三口棺材中停留時間最長的,也不一定是剛才才揭開的,再說了,有喻師傅在,他們應該不會有啥子問題,要不我們先回房間去等一等吧。”
爺爺思索了一陣,鑽進了戲臺旁邊的長廊,剛拐進廂房的迴廊時,兩人碰見了羅琪。
“你們大半夜的在幹啥子嘛?”羅琪問道。
莫晚將剛才兩人經歷的事情告訴了羅琪,羅琪漸漸鎖緊了眉頭,說:“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和你這個差不多,夢見曾銀貴跟著一個女鬼上了後山。”
“羅琪姐,肯定會沒事的,可能是太累的原因。”莫晚安慰道。
“可剛才峻之不也遇到這樣的事情了嗎?如果你不叫住他,很有可能他也會被引去後山。”羅琪這樣說道,轉身帶著兩人走到了李偉和曾銀貴的房間,在門前敲了一陣之後,裡面並沒有應聲。
“也不在房間裡,這幾人到底去了哪裡嘛?”羅琪跺著腳,雙手緊搓著。
“你先不要著急,我們還是在房間裡等一下吧,不然他們回來找不到我們的話,會更擔心的。”爺爺說道,他與莫晚相視對望了一眼,然後跟著她進了兩人的房間。
房間裡已經擺滿了準備下葬用的紙花,天燈也已經做好,看著這一排排做工精細的紙紮,爺爺突然在心裡生出了幾分惆悵來。這人生在世,有的人還未出生就已經夭折,有的人活了幾十年,經歷了這麼多風風雨雨,最後還是歸了塵土,只有這些紙紮與其相伴,這樣想想,倒是一件令人寒心的事情。
三人在房間坐了差不多兩刻鐘,終於聽到迴廊裡傳來了李偉的聲音。爺爺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