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裝糊塗,只會讓自己看上去更加的不堪,倒也不再費心裝扮,不過即便她賴在榻上卻還是知道這些日子央睿王陪著那個寵姬姒塔遊山玩水,不亦樂乎,略不解的出聲道:“自卿玦出征,大王便不再上朝,莫不是我央國又有變,或是卿玦他……”
“上大夫不必惦念,能得先生誇讚,定有非常之才,至於上朝之事,別夕以為是日前西申公子野前來拜會大王之故。”
公子野,這倒是場好戲,若按盛康給外人的經歷,他可是與公子野有著十成的仇怨,私下裡有別樣的勾搭,可站在眾人眼前,他二人該給出何種表現呢?
復又想起當初印象中那個如大公雞般傲然上山卻如夾尾巴狼般匆忙離去的男子,如今該算得上與她當真結了仇才是,若自己站在他眼前,他是該來與她翻翻舊賬,還是視而不見呢?
大概是沉默的久了,別夕又輕緩道:“上大夫可會缺席?”
沉吟片刻,晏亭笑道:“別夕既然知我如今身子已經康健,我自沒有再藏私的必要,想必這也是國事,就是不知你家先生可會到場?”
問出這話之後,晏亭心頭又是狠狠的一跳,竟有些說不清楚為何問起那廝來了,思來想去,猜著大概是想與那人在這等事情上過過招的緣故,已經應下那人為敵手,可連他究竟有多大的本事都不知,戰略講究知己知彼,她自然是要多多接觸那廝才行。
別夕輕笑道:“這等事先生從不到前。”
儘管已經察覺到了自己洩了心思,可聽見別夕如是說法,晏亭還是禁不住追問道:“虞國進犯,你家先生便未曾露面,此等要事你家先生亦不到場,流雲倒是不懂,到底何事他會出現,莫非傳言當真屬實,他見不得人的?”
別夕輕笑,這笑倒是發自內心,晏亭看似比同齡人沉穩,可每每提及蒼雙鶴的時候,言辭總會激烈上許多,其實晏亭初病倒那日,蒼雙鶴已經知曉,那個時候晏亭是真的羸弱,別夕曾想過來瞧瞧晏亭,卻是蒼雙鶴阻止了他,未給理由,蒼雙鶴的決定,別夕從不質疑,直到昨天太醫令府中之人到了蒼雙府,且得了睿王的吩咐,蒼雙鶴才遣了他過來的,見晏亭如此狀態,別夕似乎懂了,晏亭並非是病,她只是需要休息罷了。
“先生素喜清淨,大殿之上難免嘈雜。”
見過臉大的,沒見過這麼大的,晏亭撇了撇嘴,輕緩道:“流雲自幼長於山間,更不喜熱絡?”
別夕莞爾道:“我家先生只是不到大殿,王宮中還是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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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公子舊情
蒼雙府中那個瞎眼的總侍果真了得,連大王太醫令治不好的怪疾都是手到擒來,如此高人都為其所用,鶴先生實乃當世奇人!
借別夕探視好轉,這本就是送上門的機會,如此是最不突兀的理由,晏亭戲說別夕來見她便不藥而癒,那頭別夕也淡笑的不加反駁,晏亭原本還開懷著別夕是個識趣的,可如今聽晏忠站在她眼前哼哼唧唧的把外頭的傳言說與她聽,晏亭這心中又不是滋味了。
到不是捧了別夕的名聲讓她不快,而是這一干盛讚的最後指向竟又跟蒼雙鶴扯上了關係,明明是她自己休息好了起來的,怎的就又給那廝造勢了,實在令人扼腕,回頭想想,怕是蒼雙鶴那些神乎其神的作為都是被這些不明就裡的人給堆砌起來的,那廝也就是個浪得虛名的傢伙,實不為懼,這一轉念倒也好了心情。
晚膳之前,韓夫人又找了晏亭,其實即便韓夫人不差人來找她,晏亭也是會去見見韓夫人的,畢竟申厲王的公子來大央,褚國又怎能坐以待斃,多少年的奔走,打著遊山玩水的名號,背後的目的是什麼,略略有些腦子的都明白!
韓夫人沒有特別吩咐晏亭什麼是能為的,什麼是不能為之,只清清淡淡的關心了她起來之後的感覺如何,然後說再讓府中的庖丁用用心,大王賞的東西養身正好。
晏亭耐著性子聽韓夫人的虛情假意,說來扯去,才轉到公子野的身上,此人好女色,與盛康是一般無二的貨色,大概是他們西申的男人都是如此,苦了他們西申的女子,等同貨物一般。
想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