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粗布衣裳,瞧她輪廓並不十分蒼老,可盡顯龍鍾之態,見了晏亭哭聲更甚,暗啞道:“這位年輕的公子,我那苦命的兒子想見見您!”
晏亭輕點了頭,隨即邁開步子走進了茅屋之中。
屋內較之外面看著還要昏暗,正對著房門的便是一個破舊的矮榻,榻邊有一口並未上漆的破舊木箱,上頭擺放著四五個陶罐,縱觀斗室,也只這麼幾樣傢什兒。
此時那個屠幼菱為其輕生的男子虛弱的躺在榻上,而屠幼菱跪坐在榻前嚶嚶而泣。
晏亭上前,躺在榻上名喚柴安的男子猛的瞪大了眼,目光復雜的盯著晏亭。
晏亭默聲端量,此人雖羸弱不堪,且頭臉之上還有暗紅的傷痕血汙,不過卻掩不住灰嗆之下的相貌不凡,好一個濃眉大眼,鼻高嘴闊的俊逸男子。
柴安掙扎了好一會兒方對屠幼菱與柴母說道:“娘,幼菱,我想單獨同晏公子說上幾句。”
屠幼菱看了一眼晏亭,隨即起身走了出去,柴母見屠幼菱走開了,隨後也跟著蹣跚離去。
屋內頓時安靜了下來,良久柴安才小心翼翼的問出口來:“幼菱說你便是屠太史給她定下的佳婿?”
柴安問得小心,晏亭卻回得坦蕩:“二孃同我提到過這門親事,原本我還有些猶豫,今日見了屠家表妹,那無端的理由都去了。”
柴安本以為晏亭會委婉的應話,卻沒想到她直言直語,一瞬間竟梗在那裡,不知如何應答。
晏亭輕笑道:“表妹此時嫁了我,是她最好的選擇。”
柴安落寞的別開了眼睛,喃喃道:“我的確配不上她,如今遭逢此難,身子本不健碩,此番怕是難以苟存於世,若她得了佳婿,我走也便能安心了。”
見柴安落寞的表情,晏亭並不應話,站起身走出茅屋,不多時手中捏著個粗布錢囊迴轉,放置於柴安榻上。
柴安見了那錢囊,頓時怒目圓睜,恨然道:“安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可憐我?還是想我讓徹底背棄幼菱,告訴你,我雖家貧,卻萬萬不會受你這不義之財,你莫要如此羞辱於我。”
他這番激昂之詞並沒有讓晏亭退縮,反倒笑了起來,輕緩道:“為寒士者,一身傲骨固然重要,可性命就能隨意棄之?且不說眼前有白髮老母與為你輕生的女子離不得你,單說這老調的道理,活一世不易,大丈夫理應成就一番事業,只因不肯受我這銀錢便丟了性命,試問柴兄,你自認這可值得?”
柴安瞪著眼睛問道:“輕生,幼菱她,她怎會?”
晏亭點頭,不置一詞,柴安得此訊息竟嗚咽出聲。
良久,晏亭才朗聲道:“想必柴兄心中已有決斷,我這人並非錢財萬貫的善心之人,自己的銀錢不會平白的贈你,你用這銀錢養好了身子,半月之後來我晏府報備,幼菱我會如常迎進晏府,三年重孝便是我予你的限期,端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在這期間把她自我這裡領回去了。”
聽聞此言,柴安對晏亭贈他的錢財不再排拒,可半晌還是喃喃道:“屠太史他……”
晏亭淡笑:“先周姜太公,後春秋管仲,未成偉業之前,皆度貧寒生活,柴兄可認為其二人會被人輕視?”
柴安聞言,心中頓覺輕鬆,可還是不確定的問道:“幼菱那樣的女子,晏公子怎能不動心?”
晏亭輕笑:“爾之佳釀,吾之淡水,我志不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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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大王賜賞
送屠幼菱安全回府,歸晏府已是戌時初上。
晏妙萏竟守在門口侯著晏亭,見晏亭回府,抽噎的告知晏亭說她那兩個哥哥此番正被韓夫人責罰,那身強體壯的大哥晏霍吃些苦頭倒是沒什麼,可二哥晏杵不成,他那病秧子身委實挨不住韓夫人的罰。
晏亭心思微動,昨日韓夫人對晏杵那殷殷輕囑猶在耳際,言語之間也提及過晏杵的體弱,今日竟狠下心來責罰,即便山間猛禽走獸亦不會傷及自己的幼子,且不知韓夫人這是演得哪出戏碼。
隨晏妙萏到了正堂門外,有未散去的來客和府中有些名頭的門客聚在門外,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