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想起了韓夫人百般算計的感情並不適合卿玦的。
相對於晏妙萏的激動,萱草雅反倒靜了下來,她只是眨著那雙別樣風情的眼對著晏亭,並不反駁晏妙萏的指責,冷然道:“有一些人,你若是無法成全,那就徹底的放手,別自以為是的覺得自己可能彌補,那些他人所不欲為之的“好意”,只徒增他人困擾罷了。”
晏亭垂了頭,不敢去看目光淡漠的卿玦,半晌之後點了點頭,用只有萱草雅一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我知道該如何去做了。”
萱草雅笑了,雖然不清楚晏亭都說了些什麼,可瞧見萱草雅的笑,晏妙萏愈發的惶恐,竟窩在卿玦懷中大聲的哭了起來,“卿玦,我好怕,卿玦,你不要丟下我。”
有一些事情可以忘,但本性卻是不會變,這時的晏妙萏哭的已經是真心實意了,她害怕的時候便會這樣的說,越是害怕,越會語無倫次,縱然哭得梨花帶雨,卻無法換來想要的承諾。
萱草雅見晏亭不再參合,轉過身子對立在一邊的曾勝乙說著:“還兩日便回大梁了,找個人護送晏小姐先走一步,想來老不修也想她了。”
笑鬧的時候,萱草雅像個頑童,可下起命令來,竟如真正的統帥一般了,那是骨子裡流淌著的威儀,不容他人忽視的氣勢。
晏亭默許,卿玦始終不置一詞,晏妙萏見此情景,也顧不得自己贏弱嬌羞的扮相,轉過頭盯著萱草雅,急聲說道:“你不過是個外人罷了,憑什麼下命令。”
萱草雅勾著嘴角,邪氣的笑,“憑我高興。”
晏妙萏求救的視線投向晏亭,而晏亭選擇視而不見,晏妙萏隨即轉回頭去對著卿玦,“卿玦,我不要和你分開,不要把我送走。”
卿玦的視線瞟過晏亭,見她無動於衷,適才緩緩的勾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讓擁著他的晏妙萏看得呆住了,而卿玦並沒有低頭看晏妙萏的表情,只是聲音平緩的說著:“大王勢必要出迎的,若然瞧見了你,諸多禁忌,回去也好。”
聽卿玦這話,晏妙萏不再堅持,晏亭心頭一動,他竟然會哄著晏妙萏了,想到這裡,不知心頭何種感想,只是木然轉身,對萱草雅冷然的說道:“隨你處置。”
說罷轉身,心思輾轉著,若然卿玦對晏妙萏也有了別樣的情感,那麼她是否還要阻止他們在一起,還是隻要任其自然發展就好呢?
然後,晏妙萏很聽話的提前離開了大軍,一切和當初出征沒什麼區別,卿玦還是冷淡的樣子,萱草雅和曾勝乙也還是晝夜不離的膩在一起,不過等晏亭閒著的時候才發現,好像這些日子她與蒼雙鶴獨處的機會少了很多,本沒什麼事情,可自己好像就是忙不過來一般,沒機會與蒼雙鶴單獨在一起。
心思不定時回到了大梁,那等聲勢浩大的歡迎自然是少不了的,等到回了大梁已經是仲夏,三年之期已經過了兩年多,看看當今天下之勢,也只剩下與大央有姻親關係的堰國和東方的伍國,皆是不足為懼的小國,無須擔心。
那一夜睿王大喜,命王后親自登臺助興,間或當著晏亭的面提及大婚之時那鼓山上的女子,至今猶記憶深刻,若然有機會,定要再見識見識。
晏亭自然明白睿王話中的意思,她只是笑著虛應,並不出聲,想來他也奈她莫何。
觥籌間,卿玦一如既往的淡漠,而蒼雙鶴是不會出現在這樣的場合的,晏亭坐在高位之上,只是覺得周身是難以排距的寒。
高臺之上,穿著七彩霓裳的趙娥黛,美得如詩勝畫,即便不聽她那天籟般的樂曲,單單看她玉指撫琴,也覺賞心悅目,只是想不通,她畢竟乃一國之後,為何睿王要她像個戲子一般的取悅眾人。
如今的睿王可謂意氣風發,冕正袍華,再無當初荒淫的姿態,舉杯暢飲,目光時不時旋在晏亭身上,若說先前還有幾分忌憚,如今卻是如猛獸見了獵物一般勢在必得。
這樣的場合,睿王怎能不讓盛康等人來觀禮,當初的屈辱,這一日要全部討回來。
聽見睿王傳西申公子的時候,晏亭的視線便繞在了萱草雅的身上,她知道萱草雅又回來的原因,如今的萱草雅高坐睿王身側,她已經不再是那個浪跡天涯的畫師,她是名正言順的波斯公主,第一順位繼承人。
公子野等人神情呆滯的被帶了上來,萱草雅在看見公子野的那一瞬,視線突然凜然,曾勝乙一直默默的守在她的身後,對於公子野的出現,曾勝乙並無特別的表情,他只要全心全意的守住自己的幸福就好,仇恨什麼的,過去了便過去了。
盛康親見過公子舒支離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