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嵐謙遜了一句,白如冰介面說道:“我請問,什麼時候可獲准進入‘冰霞島’蒙貴島主接見?”
錦衣老者遲疑了一下,道:“夫人,‘冰霞島’向無外客,從來不跟外人來往……”
白如冰道:“使者的意思是……”
“不敢!”錦衣老者道:“這是敝島主的意思,當日他收伏黎人時,曾對島上的黎人許諾,在他島上任內,絕不跟外界人來往,他也不出‘冰霞島’半步,所以他如今不敢食言,不願破例,請諸位帶著金玉容的首級迴轉中原……”
白如冰方待開口,錦衣老者已飛快接道:“假如諸位預備在‘海安’多盤桓幾天,敝島主無任歡迎,也願意竭誠盡地主之誼!”
白如冰淡淡說道:“謝謝島主好意,可是白如冰仍請貴島主破例許準,容我等去‘冰霞島’謁見!”
錦衣老者含笑說道:“夫人,老朽適才說過!”
白如冰道:“我字字悉入耳中,不過我有非登‘冰霞島’見貴島主不可的理由!”
錦衣老者道:“老朽願聞……”
白如冰道:“恕我直言,我不相信這是金玉容的人頭!”
錦衣老者—怔訝然笑道:“夫人這話——難道敝島主還會欺……”
自如冰截口說道:“我不敢說貴島主欺人,使者該知道金玉容的名號!”
錦衣老者點頭說道:“這個老朽知道,他的名號叫‘千面書生’!”
白如冰道:“顧名思義,眾所周知,他的易容術獨步宇內……”
錦衣老者笑道:“老朽明白了,夫人的意思是說這顆人頭是別人的,而且是經過金玉容動手易過容的!”
白如冰道:“我正是這個意思!”
錦衣老者毫不在意,笑道:“假如是,夫人就登上‘冰霞島’,僅憑金玉容的屍身,只怕也不能辨認那是否金玉容!”
白如冰道:“金玉容如果沒有死,何來屍身?”
錦衣老者呆了一呆,道:“夫人,金玉容確實已經……”
白如冰道:“我說他如今仍好好的活在‘冰霞島’上!”
錦衣老者漢眉微揚,倏又搖頭笑道:“夫人如果堅欲上‘冰霞島’,可以說個別的理由,何必在全玉容身上故意跟敝島為難?”
白如冰道:“使者說對了,我另有理由,這理由極其重要……”
錦衣老者道:“老朽願聞……”
白如冰道:“我懷疑貴島主是我一位當年舊識!”
這話連夏侯嵐等也聽得一怔。
錦衣老者“哦”地—聲道:“夫人那位當年舊識是……”
白如冰道:“自號‘斷腸碎心偷生客’的夏侯一修!”
夏侯嵐急道:“冰姨您……”
白如冰道:“嵐兒,別插嘴!”
夏侯嵐還想再說,但他口齒啟動,欲言又止,終於默然。
錦衣老者大笑說道:“夫人錯了,老朽敢說敝島主絕不會是……”
白如冰道:“使者怎知他不是?”
錦衣老者道:“老朽當然知道……”
白如冰截口說道:“使者知道貴島主貴姓大名?”
錦衣老者呆了一呆,搖頭說道:“這個老朽不知道!”
“是嘍!”白如冰含笑說道:“那麼使者怎知貴島主不是複姓夏侯,雙名一修?”
錦衣老者道:“老朽雖不知道敝島主的名諱,但老朽敢說……”
白如冰道:“那是毫無根據的!”
錦衣老者話鋒一頓,接道:“夫人又怎知敝島主必是……”
白如冰道:“我適才說過,僅僅是懷疑!”
錦衣老者道:“世人這麼多,夫人為什麼單懷疑敝島主……”
白如冰道:“我是有根據的!”
錦衣老者道:“老朽願聞夫人的根據!”
白如冰抬手一指壁上那幅畫,道:“那幅畫可是出自貴島主手筆?”
錦衣老者轉眼看了看,毅然點頭,道:“不錯,那確出自敝島主手筆,而且是敝島主初來‘冰霞島’練的殘墨!”
白如冰淡淡一笑,道:“那麼使者請看畫中人的神態,是不是滿臉悽然黯淡愁思?”
錦衣老者笑道:“老朽雖不通文墨,但也能看得出畫中人的含意,因為這幅畫的含意至為明顯,夫人以為然麼?”
“不錯!”白如冰點頭說道:“使者再請看那所題幾行……”
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