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冰搖頭笑笑道:“那就沒有辦法了……”頓了頓,接道:“這麼說,貴島也有很多人沒見過島主了?”
師成道:“是的,夫人!”
白如冰道:“聽說貴島主長年蒙著面……”
師成道:“是的,夫人!”
白如冰道:“好好的為什麼要這樣?”
師成道:“我無以奉告,夫人!”
白如冰道:“也許貴島主有什麼不得已……”
師成道:“有可能,夫人!”
白如冰微一抬手,道:“閣下請便吧!”
師成一欠身,告罪出廳而去了!
望著師成背影不見,夏侯潔搖頭說道:“這人口風好緊……”
夏侯嵐道:“不然,二妹,他根本不知道!”
白如冰點頭說道:“嵐兒說得對,他心目中只有島主這兩個字,沒有別的!”
夏侯嵐淡淡道:“這位‘冰霞島’主不但高深莫測,而且很有御人之能!”
“那是當然!”
夏侯嵐道:“不然他豈能使冥頑兇悍的黎族心悅誠服!”
說話間,師成又走了進來,這回他背後跟著十幾名壯漢,每人手裡都提著桌椅,進廳擺了起來。
師成則欠身笑道:“敝島主特為諸位接風洗塵……”
白如冰道:“貴島主太客氣了!”
師成道:“粗茶水酒,海角鄉野沒什麼珍品待客,當請諸位原諒!”說話間桌椅已擺好,他立即吩咐擺上酒菜。
轉眼間酒菜送上,菜談不上精美,但色香味令人垂涎,酒一色碧綠的,據師成說是“冰霞島”“黎田嶺”上的特產水果釀成。
酒菜擺上後,一名壯漢飛步入廳,近前躬下身軀,“稟師爺,錦衣使者到!”
師成告罪一聲忙迎出廳去,未幾,他陪著一名相貌清癯的錦衣老者行進大廳,那錦衣老者步履穩健,眼神十足,一望可知是位健者高手。
老者後面並肩跟著兩名紫衣壯漢,他二人手中各捧著一隻尺半見方的檀盒。
近前,師成為雙方介紹,寒喧中,錦衣老者道:“敝島主島務纏身,未克親自前來,特命老朽代表他向諸位致歡迎之忱,並致萬分歉意!”說著,他舉手肅客入席。
酒過三迎,錦衣老者一聲輕咳開了口:“諸位的來意,敝島主已然知曉,在此老朽先奉知一點,那就是敝島主絕無庇護金玉容的意思……”
白如冰道:“只不知貴島主為何假託‘溫柔宮’……”
錦衣老者道:“事非得已,敝島主怕的是諸位不肯交金玉容,為這件事,敝島主也曾吩咐老朽代為向諸位致歉,請諸位雅量海涵!”
“好說!”白如冰道:“那金玉容現在貴島麼?”
“不!”錦衣老者搖頭說道:“老朽已經把他帶來了……”
白如冰“哦”地一聲道:“那麼他在……”
錦衣老者一招手,身後一名紫衣壯漢恭謹地把手中那隻檀盒放在了桌上,錦衣老者提著盒子道:“夫人,金玉容就在這盒子裡!”
白如冰訝然說道:“這是……”錦衣老者道:“金玉容的首級!”
舉座顏色一變,白如冰伸手掀開了檀盒,她臉色一變,很快地又蓋上蓋子,凝目說道:“貴島主這是什麼意思?”
錦衣老者道:“金玉容跟敝島主有仇,敝島主所以遠來‘南海’,也皆因金玉容一人,但敝島主報仇雪恨不敢專私,特將金玉容首級奉上,一為取信諸位,二為請諸位把它帶回中原……”
白如冰道:“貴島主令人感佩!”
錦衣老者道:“夫人客氣,這是應該的!”
白如冰目光投向錦衣老者身後,道:“請問使者,那另一隻盒子是……”
錦衣老者淡淡說道:“那是敝島一名叛徒的雙耳……”
白如冰“哦!”地一聲,道:“是……?”
錦衣老者道:“夫人見過此人,他姓魏名化!”
白如冰揚揚眉,舉座震動中,夏侯嵐道:“貴島主的做法……”
錦衣老者含笑截口說道:“夏侯大俠,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夏侯嵐道:“是我害了他!”
錦衣老者道:“敝島主仁德,也看諸位的金面,僅去了他雙耳仍把他放回了中原武林,這是最輕的懲罰!”
夏侯嵐道:“我不便說什麼了!”
錦衣老者欠身說道:“謝夏侯大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