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菩薩就過來招走了。好似純粹是給眾人賺取功德,休歇養傷的機會一般……那,估計我也能放鬆下心情,看看好戲了吧。如果再有什麼變動,大略也該是鬥智一方面的。”這邊敖烈心中琢磨著,那邊唐三藏已經走進去大殿之中。
只見這敕建寶林寺大殿中立著持國、多聞、增長、廣目四大天王,南海觀世音菩薩的神像。其實這四大天王說是天庭中人,其實修的是佛家功法,也是佛家的護法金剛。
唐三藏看著這幾位神像,當即跪下,頂禮膜拜起來。
這大殿內殿之內有小沙彌聽見有人進來,便從內殿之中轉出身形來看來者何人,一眼看到正是一個穿著破落僧衣的一個和尚在那裡下拜,這小沙彌看到同是佛門中人,而且還長的寶相莊嚴肅容之色,便走了過來對唐三藏說:“大師是從何而來?”
唐三藏看到有人相問,抬起頭來看見是位小沙彌,隨即開口答道:“這位小師傅,貧僧是從東土大唐而來,前往西天拜佛求經的。”
小沙彌看到唐三藏來頭不小,趕忙說了句:“大師請稍待片刻,待小僧前去稟告大僧官。”說完就一溜煙跑回了內殿。
內殿之中的中間位置之上有一座席位,奢華的很,上面正坐著一個袈裟纏身,貴氣逼人的中年僧人。這中年僧人正閉目默唸著張將軍佈施了多少銀兩之類的話語,冷不防小沙彌跑進來說道:“大僧官,外面來了一位東土大唐來的僧人,正在朝拜金剛菩薩。”原來這僧人正是這敕建寶林寺裡掌管全寺生計的大僧官。
這大僧官正在默唸著什麼,神情專注無比,都沒有聽清小沙彌說些什麼,反正聞言是立刻從那座位之上跳了下來,小跑著跑向內殿,口中喃喃唸叨著:“又有人來佈施了?”待到轉過到正殿之時,看到的卻是一個破衣爛袍的和尚,其大感喪氣。立刻揮袖轉回了內殿,口中對著小沙彌說:“你這沙彌,該打,你不知道我是大僧官,只有士夫前來上香佈施我才出去的嗎?這麼個和尚,破衣爛衫的,必是不知道哪裡來的雲遊僧,想要來蹭吃蹭喝蹭睡。現在天色已晚,估計方丈早已睡下,哪能出來迎接這麼個窮和尚,你就讓他在那大殿之上蹲一晚上,明早就趕他走。”說罷立刻轉回到那座位之上又默唸起什麼來。
這大僧官聲音奇大無比,就連跪在大殿之中的唐三藏也聽得一清二楚。三藏法師聞言心中如遭雷驚,呆愣愣了好半刻,竟然沒想到這寺院裡的僧人如此勢力,連一點情面都不留,臉色隨即通紅,心中悲憤不已。緩緩站起身形走出了大殿之外。
等在外面的眾徒都是仙家,近在幾百米的房內聲音又怎麼聽不到,現在看到師傅唐三藏滿臉通紅,好似強壓著怒意一般走了出來,別人還沒什麼,老豬可就受不了了。
“師傅,咱們怎可受此骯漬氣!待徒兒進去與其理論理論!”說罷提著釘耙就往裡奔去。
“悟能,不可莽撞,咱們還是去何處找個客棧,休息一宿吧。”唐三藏忍住怒氣,息事寧人般的拉住老豬。
敖烈看著唐三藏竟然要息事寧人,為了不改變劇情,當即開口道“師傅,事非如此,這寺廟如此這般,我等受辱自是無妨,可觀其這行徑毫無出家之人悲天憐人之心,看其樣子跟那曾經的觀音禪院一般,徒兒懷疑其有些事髒汙了佛門聖地,就讓三師弟前去看看吧,如果確有其事,咱們也可為佛門清理門戶。”
唐三藏聞言默然尋思片刻之後,緩緩點了點頭。
老豬看到師傅和白臉龍都點頭了,信心大漲,當即提起釘耙,舉過頭頂,向那裝飾精雅的寺院大門之上狠狠築去。只聽轟的一聲,院門倒塌,隨即老豬提起身形,一縱而入。
之後的事難以詳說,在老豬在這寺院之中肆虐一番之後,那大僧官連滾帶爬的出了門外。
“長老,快快來寺院內住下吧,本寺齋菜齊全,廂房安逸,您就是住上一百年,吃上一百年,本寺僧人也毫無異議啊,快快叫令神徒住手吧。”大僧官那華麗的袈裟現在竟已破爛不堪,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抱住了唐三藏的大腿就是一陣慟哭,哭聲慘切無比。
唐三藏看了看悽慘的大僧官,又看了看在天空之上飛來飛去,東筑西耙的老豬。心中忽起不忍,開口說道:“大僧官快快請起,待我叫劣徒收斂。”說罷當即提起中氣,朗朗喊道:“悟能,快快停手!!”
老豬本在那裡砸的痛快,一大片的佛塔廂房都被其築倒。現在聽到師傅召喚,雖然還有些意猶未盡,不過還是停了手,走了回來。
之後眾人便隨著恭謹帶路的大僧官走進了大殿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