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馬上就明白了穆思遠的意思,當時真是又羞又惱,似乎被所有人看穿了心事,還偏要跟艾臨打哈哈裝作無所謂的樣子。這個男人,像之前的幾次一樣,總是喜歡用錢來解決問題,這種最簡單最直接也是最冷漠的方式,前兩次她都能一笑置之,反正遠揚的總經理有的是錢,雖然不被她所認同卻也能受之坦然。只是,這麼長時間相處下來,他有意無意間流露出來的親近,表現出的體貼,讓她每每產生錯覺,看來真的是錯覺了。;
麥小欣回想起他們節前的那次見面,其實在醫院他打斷她的話讓她離開的時候她就應該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因為他在生病,一副倦容,便自欺欺人地不願往那方面想。大概他也是唯恐她想不到這一層吧?才特地又讓艾臨來再次表明態度。難道自己的心思表露得那麼明顯嗎?讓人避之唯恐不及?想到這裡不覺紅了眼眶,覺得自己真是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洞躲進去再也不要出來。";
她今天想了一個下午,認定自己確實有點自不量力,這麼優秀的男人,文錦的大小姐都不屑一顧,當然不會把她放眼裡了,虧她還時時A樓B樓的提醒自己,原來說一套做一套,情不自禁啊,那可真是活該了。她吸了吸鼻子,麥小欣,還從來沒有這麼失敗過呢!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和吳競分手後好不容易又動了心,結果這顆鑽石看不上咱們這顆小麥粒兒,看不上就算,哼,他看不上咱,咱還看不上他呢,鑽石再大再亮,能當飯吃嗎?小麥好歹能充個飢吧。”何冬一邊摸著她的頭一邊安慰道。
麥小欣破涕為笑,卻依然不肯 抬頭:“我才不是小麥。”
何冬繼續抱著她的頭氣憤道:“這人怎麼這樣,既然拒絕別人,幹嘛還之前還假惺惺作出一付關心得要命的樣子,他知不知道一個男人是不能對一個女人隨便示好的
何冬和麥小欣無論家庭性格外貌都大大不同,卻能成為無話不說的好朋友,實在不是沒有原因的。就像這會兒,麥小欣覺得何冬簡直就是自己肚子裡的蛔蟲,自己想說的話全被她說出來了,甚至氣勢上更勝一籌。雖然最後那句話並不是何大小姐的原創,而是有一次倆人一起看的碟裡面女主角對男主角的訓斥,一直以來被她們奉為經典,時不時會拿出來“你知不知道”一下。她此刻正中下懷,正想同仇敵愾一番,突然想到,以何冬嫉惡如仇的性格,萬一下次碰到穆思遠時口不擇言,那自己真是糗大了。趕緊反過來勸道:“鼕鼕,我在想,是不是因為我們太習慣了獨立,所以碰到有個人稍微對你好一點的時候就會自作多情,其實仔細想想,兩個人差距那麼大,根本就不可能。再說了,他也確實沒對我有什麼特別好的地方,比起雷鋒叔叔差遠了。”
何冬舒了口氣,朝她翻了個白眼,“還會開玩笑,看來你也沒多少傷心嘛!”
“是難過不是傷心,還沒到傷心的地步。”麥小欣抬起頭來,使勁兒揉了揉自己的臉道,“弄明白了也好,原來捧著一籃子雞蛋走得小心翼翼,腰痠背痛,現在雞飛蛋打,反而輕鬆了,從此健步如飛,以後決不再犯花痴,找一個愛我的人好好談一場戀愛,享受愛情。”不過就是有好感而已,不過就是這份好感深厚了一點而已,不過就是再深厚下去就要量變產生質變了而已,既然尚未質變,既然人家不願意接受她的這份心意,一切也沒那麼糟糕,這世界上總有別的人會珍惜。今天為這份單相思的烏龍已經難過了大半天了,確實也該結束了。麥小欣對著腦海裡的那張清雅俊逸的臉狠狠翻了個白眼,不解氣,又翻一個,哼,你想當雷鋒就當,本小姐再不會犯傻了!
“也是,他有什麼了不起,要不,你就答應陸子罕吧,遠揚是上市公司又怎麼了,文錦的太子爺可比他身價高多了,又那麼喜歡你,上天入地地追著你。”何冬道,“讓穆斯遠看得氣死後悔死。”
麥小欣使勁打了她一下,“神經病,不喜歡又怎麼會生氣後悔?再說了,我為什麼要為了氣他去找陸子罕?放下就是放下,放得乾乾淨淨,拖泥帶水有什麼意思。我媽媽說,女孩子賭氣是常事,但決不能搭上自己的一生,那就是徹頭徹尾的大傻瓜,鼕鼕你還真是個大傻瓜啊!”
何冬看著她微 笑的臉,雖然難掩一絲落寞,卻坦白明亮,立時放心不少。看來經歷了吳競,麥麥真的變得不一樣了,更堅強更灑脫。她喜歡這樣的麥麥,拿得起放得下,誰說女孩子只能一味委曲求全暗自神傷,天大地大,大馬路總比死衚衕多吧。 “哎,現在總可以告訴我他是怎麼拒絕你的了吧?”何冬不厚道地奸笑。
“他今天叫艾臨姐送過來一張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