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1 / 4)

價的連鎖店)的採購相比,本質上沒有什麼差別,都是一個善良管理人應該做的事。”①並闡明顧雛軍在科龍鉅虧情況下領取12元年薪的行為,屬於被西方社會所推崇的柔性管理中“善良管理人的注意責任”行為。

當此事被公之於眾時,對文章的立場,朗鹹平平淡地表示:“我要說的是對於顧雛軍領取的12元年薪,沒什麼好讚揚的,也沒什麼好挖苦的。”“我不想再攪進這場討論,該說的已經說得很清楚。”對是否受僱傭,他說:“沒有一個人要求我寫過任何公司的案例。我做任何公司的案例分析,都是按照公開披露的資料,因此我的分析是中立的、客觀的。”②

但疑點仍然很多,在郎鹹平發表文章的2002年6月,正是顧氏入主科龍後壓力最大的一段時期,既有科龍必須扭虧的內部巨大壓力,又有媒體對其以及格林柯爾的無休止的質疑,有的媒體甚至以“格林柯爾是騙子?”這樣的標題來做專題,還有科龍內部員工對顧老闆能否適應的壓力,郎鹹平獨樹一幟地將其稱讚為“善良管理人”,與兩年後的“七板斧”、“盛宴狂歡”等態度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問題的重點是國有企業與民營企業都在聯合起來侵吞國有資產。”郎鹹平在批評李東生、張瑞敏、顧雛軍以及其他企業家的時候,做出了國有資產“保護神”的姿態。但在華晨仰融案中卻曾經也有迥然的聲音。當時郎鹹平代理華晨仰融與遼寧省政府的官司,認為華晨汽車可以採取引進遺產稅的辦法進行和解。“仰融離開後,華晨去年業績下降了28%,這對於所有股東來說都是損失,如果能夠更加清晰地界定產權,提高經營效率,那麼對於任何一方都是好事。”“當然國家可以說沒有第一筆100元資金就沒有仰融以後的事業,但是這個說法就嚴重低估了企業家的價值。由於企業家的價值甚難估計,因此任何行政與司法決策對於企業家都是不利的。”①這些話被一些報紙引用,現在再翻出來,兩相對比後,顧雛軍對當時的仰融真不知是該羨慕還是酸溜溜的感覺?

《羅生門》中,有這樣一個情節:一棵多節瘤的粗大樹身下,強盜枕著近旁另外一棵樹的根部睡覺,高音的纖細的鈴在風中搖曳,發出樂聲,行進中的武士與戴面紗的真砂,一陣微風掀開了美麗的真砂的面紗。強盜挪動了身子。把擺在他兩條小腿之間的那把劍更往上拉……這個情節是誘使強盜劫色的動因,那陣微風也無形中成了事件的誘因。

在宋秦案“羅生門”中,那股關鍵的“微風”,就是這1000萬交易的口頭協議是否發生過!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涉及各方無一不是振振有詞,龍蛇難辨。就像在《羅生門》開映時,“傾圮的羅生門下,鏡頭切入。傾盆大雨,彷彿在沖刷什麼。行腳僧與樵夫抱膝坐在城門洞的石板臺基上,思索著什麼事。‘不懂,……簡直不懂!’樵夫脫口說。”

宋秦案之“羅生門”(3)

是啊,不懂!

但其他專業人士的話語也還是有參考價值的,比如軟庫金匯執行董事溫天納所說的:“因為不管宋秦之前跟顧雛軍有什麼協議,但未經客戶許可私自偽造法律檔案已經違反了香港法律,如果顧雛軍確實欠錢,宋秦可以透過法律途徑來要回。”

主角的迥異態度

以上,引用了“郎顧之爭”後發生的“科龍20年發展經驗與中國改革路徑研討會”和宋秦案這兩件事情。前件事的功用在於:“郎顧之爭”已經上升到了改革開發的路徑問題,一些主流經濟學家為顧雛軍“捧哏”,間接表達了對郎鹹平的論斷的否定。後一件事情的功用在於:宋秦無巧不巧地湊了一次熱鬧,又無巧不巧地將郎鹹平拉了出來,由於這樣的巧合,郎鹹平的角色已經不再是那樣一本正經的“救世主”色彩,而是籠上了一層漫畫色彩。

那篇《從“科龍”事件談柔性管理》的文章,雖然郎鹹平語調平淡地強調沒有讚譽的意思,但給人的感覺卻似乎洩露了天機。僅從發表的日期來看,那個時候正是顧雛軍遭媒體質疑最為集中的時候,眾人皆罵“我”獨予以肯定,如果按郎鹹平在《格林柯爾:在國退民進的盛宴中狂歡》中的說法,應該是經過多方論證、多方調查,然後才對顧雛軍進行評價才對。

而相隔僅兩年,如此短的時間內,就掉轉了槍口,對準了被他稱為“善良管理人”的顧雛軍。先給顧雛軍安上一頂在國退民進中肆意侵吞國有資產、損害中小投資者利益的大帽子,然後以激情有餘的筆調,進行批駁!更重要的是作為一名香港經濟學家,郎鹹平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極具煽動性和誘惑力。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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