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紙條,是不應該留在這裡的,可到底是晴兒,還是巧簾,還是那個嬤嬤,情急之下硬塞給她的,那麼,晴兒的那一跤,也便是早有預謀。
是自己?還是別人。
溫篳苑常年打掃,根本不可能出現小石之類容易讓人跌倒的東西,可是到底是誰呢,到底是誰。
剛才有很多人上前來攙扶自己,她雖然是懂得了讀心術,但是剛才陵容,嬤嬤,晴兒,巧簾都上來攙扶自己,思維過混亂,竟然是看不清真實的畫面,每次都是其短暫的畫面,但是很快,便切換到了另外一個畫面中去了,但是裡面有一個人,卻是戚如槿十分熟悉的,那便是戚宗裕,可另外一個人真的是看不真切。
戚如槿明白,那人可能就是戚宗裕派來的人了,戚如槿忽然心中一緊,那麼戚宗裕安排的人已經進了藥王谷的內部,藥王谷戒備森嚴,選擇人的時候,又會經過層層篩選,那麼戚宗裕派來的人,又會是誰呢,這人肯定不一般。
而她,現在該怎麼辦,告訴蕭易塵還是自己解決。
。。。
 ;。。。 ; ; 已是翌日,陽光正好,戚如槿一個人捧了一本書坐在階前,兩個浣衣房的丫頭還有一個老嬤嬤,手裡端的剛剛浣洗好的衣衫,領頭的老嬤嬤神色為恭敬,“戚姑娘,這是剛剛浣洗好的衣衫,公差我親自送到你的手上。”
老嬤嬤在這谷中已逾十餘年,卻從未見得有能公如此放在心尖兒上的人,連送衣裳這點兒小事都要公親自吩咐,自然想來,這女對公來說,可是不一般,前些日聽聞下人說公帶回來一個女,對待這女,似乎是超越了當初的顧惜離的疼愛,事事樣樣都要親力而為,小心謹慎的生怕哪裡出了些什麼差錯。
原本聽到這些話,自己自是不信的,可是昨日公卻來了浣衣房對她囑咐再,說是什麼以後溫篳苑的衣裳,都要她親自去送,而下人僕從的衣裳,也要一一檢查好了,再送去。
嬤嬤自是知道,藥王谷常人是不能進入的,這裡戒備森嚴,莫說是一個人了,即便是一隻鳥,卻也是飛不進來的,自然,若是有人要害得藥王谷裡的人,無疑他的辦法有兩個,一個是在水裡投毒,再就是在衣衫面料上做手腳,但是嬤嬤卻認為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因為藥王谷裡的人平日裡所用的水的來源,都是這山澗之水,而藥王谷又是處於最頂端,所以被人投毒的可能性並不大,因此被人在衣料上做手腳的可能性就很大了,衣料都是由專人從外面購買的,因此若是有人真要治他們於死地的,也只有從這裡下手。
以前藥王谷裡的人,每個人都是他們經過層層篩選,然後檢查過關了,才會安排可靠的人被送往每個人的住處,但凡送去的衣衫有一個人感覺到一丁點兒的不適,便會有人將他們拿下治罪,而且,在整個過程中,都有武夫監督,因而也做不得任何的馬腳。
唯獨戚如槿的衣衫,因為是谷中暫留的客人,也未曾對她所用的東西嚴格苛求,但是想來是公考慮到了這一點,於是便前來親自囑託,以免發生了什麼意外,讓戚如槿喪命罷。
嬤嬤在谷中呆了十幾年,對谷中的事情很是瞭解,心思也是較為細膩,如若這女對公來說並非那般重要的話,公又怎麼會親自來囑託一二,想來是將她放在了某個重要的位置,否則又怎會不想給她留一絲的危險呢,既然是公的心上人,嬤嬤自然是尊重的,在這谷裡,蕭易塵的話,就像是這個國家的一位君王那般的重要,這裡的人,都依賴著蕭易塵而活,他一句話,可以讓你生,自然也可以讓你死。
嬤嬤今日是頭一遭見著戚如槿,卻只覺得這女真是世間少有,清新脫俗,如同世外謫仙,與世無爭,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生的很是貌美,於是抬頭不忍多看了幾眼。
“嬤嬤,我家姑娘是不是很美啊。”陵容忽然來了興致,打趣道。
嬤嬤以為那女身邊的姑娘是責她對哪位姑娘不敬,便嚇得將頭埋得低了些,不敢再抬起來瞧她一眼。
嬤嬤生在谷中這麼多年,竟然從來沒有像如今這番失禮過,心中深深自責,這人現在是公身邊重要之人,若是她在公面前說了些什麼,自己的小命保不齊就沒有了。
陵容見嬤嬤嚇成這樣,心中覺得著實無趣,嗔怪道:“嬤嬤,你何必如此,在溫篳苑裡,無需有主僕之分,你隨意便好。”
隨意?這兩個字說來輕巧,做起來卻是很難,再怎麼說,陵容身邊的女是主,她們只不過是下人罷了,尊卑有別,她自然得分清楚。
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