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出揹包帶,捲起被褥打揹包。背起了揹包,挎起水壺和裝碗筷的挎包,才一邊繫著衣釦一邊往外跑。出帳篷時不知和誰碰在了一起,接著聽到“撲嗵”聲,原來他踩住了對方的鞋帶,對方摔了一跤。他顧不得道歉,對方也沒計較,忙爬起隨他一塊往集合地點跑。
全連集合完畢,立刻開始急行軍。援朝辨不清東南西北,只跟著隊伍上坡下坎地跑。初冬的夜晚,寒風嗖嗖。劇烈的運動迫使他大口地呼吸。吸進的冷空氣似辣椒麵嗆進了肺裡,嗆得他上氣不接下氣。隊伍中不時傳來飯盒摔在地上的叮鐺聲——準是哪班的值日員跌倒了——但隊伍毫不停歇,勇往直前。
也不知跑了多遠,忽聽前面“嘩啦”一聲子彈上膛的槍栓聲,接著傳來一聲厲喝:“站住,哪部分的?”
原來跑到了四營的防地。王副連長忙上去解釋,對方不讓靠近,讓原路返回。王副連長只好指揮隊伍,又向回跑。跑回駐地,先檢查裝備。這笑話就多了。三班何金良的揹包,只捆了個十字,扛在肩上。七班王福慶的揹包跑散了,用手臂挾在腋下。更奇的是在毛玉柱屁股後發現一條尾巴。手電一照,原來是一條沒穿進線褲的右褲腿,懸在了後腰帶外,惹得四周一片笑聲。
接著王副連長開始點評。
“同志們!”
“唰,”全連一個立正。
“請稍息。”王副連長還個敬禮,接著說:“今天從吹哨到集合,共用了五分鐘。對於我連首次二級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