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2 / 4)

小說:47樓207 作者:童舟

思想在作祟。而韓毓海是堅決不做大哥,他深知“大哥正管著家務,妹子恰恰死了,他未必不和在飯菜裡,暗暗給我們吃”。大的人越來越多,二的人越來越少了。所以儘管韓毓海比我小一歲,我還是誠心誠意地用山東話,叫他一聲:“二哥!”

霹靂火曠新年

話說水泊梁山新得一員五虎上將,此人姓“曠”,名“新年”,別號“湯姆一郎”,本是湖南三湘子弟,據傳乃湘軍猛將李續賓轉世。

這霹靂火做事專喜與人不同。每當眾好漢大碗吃酒,大塊吃肉,湯姆君不是直勾勾地眼望屋樑,一言不發,做擔憂普天下三分之二受苦人民狀,就是專說些丈二和尚的瘋話與人抬槓,弄得大家好沒興致。比如眾人交口稱讚美國電影如何了得,這個說:“夢露那小淫婦好生妖怪,灑家看了一回,便被她迷住了。”那個說:“施瓦辛格那廝,使得一手好拳棒,聽說克林頓要舉他做80萬北約禁軍的總教頭哩!”正在鴰噪,忽地半空中劈下一個炸雷:“我不喜歡美國電影!”眾人齊驚,酒都做汗出了。定睛看時,曠新年擰著獅子眉,聳著麒麟角,眼中冒出熊熊的階級怒火。此時,便有10個施瓦辛格,也被他打殺了。眾人哪敢介面,只好胡亂吃些殘酒,做鳥獸散了。

霹靂火早年在黃鶴樓一帶學藝,空有一身本事,卻無人識得。常自仰天浩嘆:“若有識得我的,水裡水裡去,火裡火裡去。若能夠受用得一日,便死了開眉展眼。”此話傳到未名湖,便有一位善於識人的溫儒敏,將他招去,做開門弟子。三年後,又拜前北大中文系主任嚴家炎為師。前後在北大修煉七年,招數怪異,據韓毓海判斷,曠新年的功夫已到“人妖之間”,正常人已奈何不了他。但曠新年偏偏生在這個妖魔橫行的年頭,任他法力高深,卻屢遭劫難。真是霹靂火遇到腌臢水,死不見人活見鬼。

曠新年出徒那年,因他三昧真火還需多煉些時日,人家便要將他掃地出門。但又不敢徑直捋他的虎鬚,便使一著毒計。某日夜幕降臨,霹靂火收功回房,發現房裡坐著兩個健美女郎,自稱是有關部門安排她們來此下榻。霹靂火不知是計,大發雷霆,宣佈自己也要在此下榻。師兄弟和眾頭領聞訊,飛馬趕來相勸,說冤有頭,債有主,何必殃及婦女,再說一張臥榻豈容多人安眠。霹靂火不給大家面子,說即使不能下榻,也要睡在門口,決不向貪官汙吏妥協。經眾人徹夜哀求,霹靂火才答應暫到別處下榻,但聲稱自己有權隨時進入此房,從事各種活動。兩位女郎,一個來自松花江,一個來自大明湖,嚇得花容失色,芳心抽搐,第一天入北大,就上了一堂生動的階級鬥爭教育課。

離開北大,霹靂火不知吸取往日教訓,整日犯上作亂。有關部門又一次略施小計,予以嚴懲。某日夜幕降臨,霹靂火收功回房,發現房間被宣佈要進行裝修,責令他將細軟和粗硬全部搬出。霹靂火大發雷霆,取一柄大鎖將門鎖了,不許裝修。師兄弟和眾頭領聞訊,飛馬趕來相勸。霹靂火時而默默無語兩眼火,時而把師兄“軟骨頭”和“老滑頭”地一通罵,最後還是嚴家炎教授親自出馬,把他款待到自己家,才算慢慢消了火。其實就連嚴先生也怕他三分。嚴先生在北大是有名的“嚴加嚴”,別的徒弟在他面前誠惶誠恐,生怕出錯。只有曠新年,不但敢於直言相抗,而且還時常出言不遜:“你這個不對!”或者反問:“我這個有什麼不好?”嚴先生為了給他傳授功夫,竟每每把他約到北大靜園去細細切磋,目的就是用那些鮮花芳草,化解他的戾氣。

霹靂火的狼牙棒,看似亂舞,但看時間長了,便知亂中自有不亂。他主要舞向貪官汙吏和市井小人,舞向虛偽和專橫。與花和尚魯智深的“禪杖開啟危險路,戒刀殺盡不平人”是一個道理。師兄弟們儘管經常勸他,但心裡都曉得,正義在他一方,大家不過是勸他機智靈活一些,少中小人詭計。但在湯姆一郎看來,“機智靈活”就包含著叛變的危險,先就應該吃我一棒。

偉哥阿憶

近日,江湖上紛紛傳聞:“阿憶博士回北大法學院讀碩士去了!”廣大群眾百思不解,一個江湖上名頭也算響亮的大活人,怎麼越活越抽抽,越活越“萎哥”呢!灑家暗笑,阿憶乳名“小偉”,至偉哥傳入中國之前,阿憶家族的同輩小者皆叫他“偉哥”。

在灑家面前,阿憶一貫老實,不敢亂說亂動。這主要得益於當年同住一個宿舍打牌時,我趁他沒成名,動不動就抓住他的技術錯誤,把他罵得狗血噴頭。日久天長,阿憶被我“積威之所劫”,內心深深種下了對我的個人崇拜。即使以後他當了最高檢察長,我成了殺人放火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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