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槍抵住酒罈子的腦袋,咬牙道:“出口在那?”
往常酒罈子遇到性命相關的事情,總是第一個妥協,膽小如鼠見利益就上,事關己命便撒腿就跑。這次倒一番常態,迎著槍口站起身道:“姓岳的,有種你就給老子一槍子,便婆婆媽媽的像個女人,我要是縮一下脖子,就不是我娘養的。”
說完使勁用頭抵著槍口,倒把大鬍子推著後退了幾步,大鬍子一愣神,就感覺脖子處涼颼颼的,眼鏡的匕首已經抵住他的喉嚨。
大鬍子清楚眼鏡的身手,卻沒想到會這麼快,心裡一陣惱意,便見酒罈子臉上閃過一絲笑意,知道自己著了酒罈子的道,便轉頭對眼鏡說道:“早聽刀疤說過,你叫快一刀,今個算是領教了,可你的刀再快,也快不過我手裡槍。”
眼鏡冷笑道:“你的槍再快,也只能殺一個人,我手裡的刀卻可以讓你命歸黃泉。”
大鬍子心裡一驚道:“你不怕我殺了酒罈子?”
眼鏡道:“我怕什麼,連你這樣的漢子都能用槍指著自己的兄弟,我跟你們又沒什麼交情,無非是為了寶藏才走到一起,大家都心知肚明,死了誰也跟自己沒有關係,況且你倆個死了,倒成全了我,揹包中的東西夠我揮霍一陣子了,我怕什麼。”
酒罈子一聽便大罵眼鏡見利忘義、趁人之危等等亂七八糟的話,怒火沖天的想找眼鏡拼命,被大鬍子用槍壓了回去,便又轉頭跟大鬍子胡扯起來。一會兒罵罵眼鏡,一會兒轉頭又跟大鬍子矯情,嘴角冒著白沫滔滔不絕的又罵又說,來來回回幾次,把大鬍子搞得莫名其妙,愣在原地也不知道該做什麼,略一走神,便被酒罈子逮住空擋,一把抓住大鬍子手裡槍,用牙死咬手腕,繳了大鬍子的槍械。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酒罈子卸下彈夾,裡面竟沒有子彈,瞅著大鬍子道:“不服你不行呀,空槍殼子竟哄得人一愣一愣的,好在貝大爺我剛才英雄本色,沒被你嚇著,這次也叫你知道本大爺的厲害。”
說著握緊拳頭朝大鬍子肚子一下。
大鬍子疼的臉一抽,強忍著才沒喊出聲,狠狠的看著酒罈子也不說話。成者王侯,敗者寇,此時酒罈子趾高氣揚的教訓著大鬍子,滔滔不絕的罵著他。
眼鏡本來用匕首抵著大鬍子的喉嚨,聽酒罈子罵人的語言有些過激,便收起匕首。酒罈子正罵的過癮,冷不防被大鬍子一拳打倒在地,倆人隨即滾成一團。
本來早上沒吃什麼東西,架不住這麼一折騰,倆人都感到四肢發軟,鬆開胳膊,躺在地上不動彈,嘴皮動了動,想罵上幾句,結果還是算了,省著氣力好找吃的東西。
眼鏡見他倆個不折騰了,走到旁邊蹲在地上道:“過去事暫時不追究了,眼目之下就是找到出口和吃的,不然真就困死在這了。”
酒罈子道:“從原路上去不太可能,只有在周圍找出路了。”
眼鏡道:“我已經在周圍找遍了,不見有出口的痕跡,這個城池倒像是座死城,用來裝飾一樣。”
大鬍子也想表達一下自己的想法,嘴皮剛一動便被酒罈子堵了回去,只好怵在一旁養精蓄銳。
眼鏡朝酒罈子擺擺眼,倆人出了石屋,在牆角處商量著。
眼鏡道:“現在情況特殊,我們不能把大鬍子丟下不管,畢竟是程東的發小,雖然暗裡給刀疤引路,可對我們沒什麼壞心,暫且讓他和我們在一起,等找到程東再做決定。”
酒罈子心裡雖不情願,可也沒有反對,邊點頭邊道:“真的沒有出路麼?”
第五章 槍聲
眼鏡微笑一下搖搖頭,拉著酒罈子走到最南面,刨去石牆根下的一堆浮土道:“這裡有一個通道,也不知通到什麼地方,你去叫大鬍子過來,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酒罈子聞言便走過去兩步,扯著嗓子吆喝道:“鬍子,快來,有出口了。”
半天,大鬍子步履闌珊的尋了過來,心情極不爽快,也不理會酒罈子的叨嘮,跟著進了通道。
通道很寬,用石塊箍住頂子,明顯有向下的斜度,空氣不是很渾濁,似乎設計了通氣口,每隔一段有一個擋板,一不小心便會被絆一跤,頭頂也有稍微凸出的地方,遇到這些地方,低下頭或半蹲著才能過去。
三人邊走邊看,倒覺得這條通道像是防務用的,到處都設有機關,稍不留神要麼摔跤、要麼撞頭,手電光也暗了下來,加上沒吃飯,本來幾公里長的通道,走了大半天,兩腿發軟,一出通道便躺在草地上歇氣。
出口隱蔽的挺好,一大片粗木林子,偶爾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