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人家,自己身上也沒有值錢的東西,又怕路上遇到警察盤問,便偷了當地老鄉的衣服,用土把臉兩抹,裝成個要飯的,一直走到了蘭州。
刀疤本想在市裡找個活,只要有飯吃便先混著,等攢了錢再去找雷老闆,可他的穿著,加上許多天沒洗澡,人家一看他就是個要飯的,頂多給他口吃的,誰也不願請叫花子做工,好容易在拉近桶裡撿了一塊錢,給雷老闆打電話,那傢伙竟然不接,苦了刀疤只好先當叫花子,每天為一口吃的奔波著。
這不,昨晚做了個好夢,今個便碰到程東他們,真個天不絕人呀,刀疤流著淚說完,聽得程東他們三人也是淚水滿眶,輪流安慰一番後,便讓刀疤好好的睡一覺,明天想辦法搞一輛車,離開蘭州。
看著刀疤睡熟的樣子,程東心裡酸酸的,想起剛到西安打工的那段的日子,頓時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只是刀疤比他還慘一些,便蹲下身幫刀疤脫鞋子。
一隻破爛皮鞋、一隻稍微好點的運動鞋,散發著臭味,燻得程東用一隻手捏著鼻子脫掉,襪子到挺新的,且是進口名牌,倒像是剛換上似的。
程東心裡有懷疑,剛起身想要眼鏡,刀疤卻驚醒過來,見程東表情有些不自然,趕忙起身站到地板上,發覺鞋沒穿在腳上,低頭一看,腳上穿著新襪子,便笑著說道:“誰幫我買的襪子呀,挺舒服的,我謝過先。”
眼鏡和大鬍子這會躺在床上正夢周公,顧不上搭理刀疤,而程東卻不陰不陽的說道:“你自己的。”
刀疤詫異道:“怎麼可能呢,昨天晚上還穿的漏大拇指的,今個倒是換了。”說著便低頭看著新襪子轉了幾圈,然後拍拍自己的腦袋說道:“你瞧我這記性,今早上還沒起來,就看到路邊一個塑膠袋,裡面裝著一雙新襪子,我一看那個高興呀,昨晚上的好夢沒白做,便沒客氣穿上了,怎麼腳臭的味道很重麼?”
用鼻子一聞,氣味不是很濃,便拍拍程東的肩膀說道:“味道不是很大,快睡吧,明天還要趕路。”說著便伸個懶腰,一頭栽倒在床上,睡了。
程東起先還有些懷疑,見刀疤語氣上很自然,便把新襪子的事給忘了,看了會電視便也睡了。
一覺醒來已是第二天早上,眼鏡起的比較早,已買好了早點等程東他們醒來,刀疤的床頭放著嶄新的一套衣服,睡衣內褲都有,眼鏡倒是個心細的人。等大家洗涮完畢,眼鏡便說他出去找輛車,趁早趕回河池。
不到一個小時眼鏡卻回來了,又陰沉著臉說道:“現在倒好,通緝令滿大街都是,不是兩個人,而是三個人,我看你們仨別回去了,在這裡住一輩子把。”
程東他們三個一聽,便傻了,早知道就不趟這渾水了,寶藏一點影沒見著,現在倒好,連家也不能回來。大鬍子提議,反正現在有很多錢,大不了跑路到境外去,'奇''書+網'人民幣升值,身上的錢也夠過一輩子,開個小店,娶個外國小媳婦,有吃有喝的也不錯。
跑路到境外倒是個好主意,四個人便七嘴八舌的白日幻想了一番,好容易想到個好主意,刀疤卻突然潑冷水道:“那我們怎麼離開,坐飛機還是做火車。”
此話一出,眾人沒聲了,你望我我望你,剛才出國的那股熱情沒了,一個個哀聲嘆氣的,一時沒了主意。
蔫了一會,刀疤說道:“不行給雷老闆打個電話,他見識廣門路多,或許有什麼辦法。”
“行麼?雷老闆是個生意人不會把咱們賣了吧。”程東擔憂的道。
“那倒不至於,我跟他是親戚,多少知道他的脾氣,再說你們不是有錢麼,有錢能使鬼推磨,說不定他就把這事給辦了。”刀疤比較自信,主要是他了解雷老闆的為人,雖是個生意人,但家族觀念比較強,可能是因為南方人的關係吧,這事除了別人真還不那個能耐。
破財消災,四個人圍在一起商量了一會,覺得刀疤的這個主意能行的通,便讓刀疤給雷老闆打電話,四個人只有程東有手機,可又怕手機被公安監聽,為防萬無一失,便讓刀疤到外面去找公用電話給雷老闆打電話。
很快刀疤便回來,面露喜色的說雷老闆答應了,話說了一半,臉色也變了樣,愁眉苦臉的說花錢倒是可以,但數目太大,怕是沒什麼希望。
程東他們一聽有希望,高興問需要多少,刀疤豎起了兩個指頭,程東會意道:“咱們也不能讓雷老闆虧了不是,好歹免去牢獄之災,值了。”
眼鏡和大鬍子也高興,不就兩百萬麼,咱們不差錢,便讓刀疤趕緊去告訴雷老闆,錢可以出,但事情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