鬍子的胳膊給還上臼,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說。”
眼鏡站在一旁卻像個小孩似的撒氣道:“誰讓他先罵我來著,手上功夫不行,嘴上的倒挺厲害,有能耐自己個弄去。”
程東還沒說話,大鬍子卻又接著話茬罵上了,眼鏡眉頭一皺,向前一步,看架勢又想整治大鬍子,見此情景,程東忙起身攔住眼鏡,叨嘮著讓大鬍子少說幾句。大鬍子也清楚眼鏡心硬,指不定又怎麼治自己,見有人給他臺階下,嘴裡像嚼桃核似的,便沒聲了。程東見大鬍子服了軟,趁機說了幾句好話,眼鏡這才給大鬍子推拿幾下,脫臼的胳膊又好了。
大鬍子也不說話答謝人家,用力甩了幾下胳膊,雖然有點不舒服,可比剛才強多了,便點了根菸遞給眼鏡,算是服輸了。
紅霞微露,經過剛才一陣折騰,三人也感到有點乏意,坐在鐵路邊上各自抽著煙,雖然誰也沒有說話,可氣氛卻比剛才好多了。一輛疾馳而來的火車,帶起三人身邊的氣流,微微掀起衣角,程東轉過頭瞅著眼鏡,發現他的嘴角一動,似乎在說著什麼,無奈火車駛過的聲音遮住了一切,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倒是目光卻變得渙散,用一隻手捂了一下胸口,馬上目光又恢復到常態。
等火車過去,程東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有些累。”眼鏡低頭看了一下腳尖,又問道:“你怎麼能肯定河口的命案是我做的。”
程東一時語塞,雖然有很多理由可以證明眼鏡是兇手,但線頭太亂,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說起,旁邊的大鬍子也豎起耳朵聽著,隨時準備著補充幾句,當程東整理過河口的經歷,便問眼鏡道:“彭建利中槍後,你怎麼會突然出現救了我們,還有中年人跟蹤你到了醫院,旅店李老闆便死了,這些你怎麼解釋,難道會是巧合嗎?”
眼鏡死死的看著程東的眼睛道:“你好好看著我的眼睛,用心的看著,我相信你會看清楚,是不是在說謊,你腦子裡所有對我的懷疑,如果都算巧合的話,我實話告訴你,真的是巧合。沒有藉口,我也找不出藉口,而且我為什麼要害你們,對我有什麼好處,這些你想過沒有。”
第三十章 是敵是友2
程東也不知該怎麼回答,平常看似思維邏輯很清楚,口齒伶俐、頭頭是道,這會確實被眼鏡問住了,尋思一想,覺得眼鏡說的有道理。
大鬍子一看程東的表情便知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左右徘徊、主意不定,沒有一點主見,生怕程東打消對眼鏡的懷疑,急忙說道:“那為什麼彭建利中槍後,你就突然出現了,難道這也是巧合麼!”
想想也是,再怎麼巧合也不能巧合到這份上,要說彭建利不是眼鏡所殺,偏偏他剛好出現,這說明什麼,所以大鬍子的問話,直接戳在重點上,任誰也不能辯解。
但眼鏡卻不慌不忙,而是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看新舊程度應該是最近剛沖洗出的,背景是河口旅店的門口,照的是兩個人會面的情景,一個人彭建利,而另一個人雖然背對鏡頭,但程東從背影一看就知道是大鬍子。
這張照片的出現讓人始料不及,大鬍子說眼鏡和彭建利碰過頭,而現在這張照片實實的證實大鬍子也和彭建利碰過頭。程東腦子嗡嗡直響,到底該相信誰自己也拿不定主要,左右看看了倆人,卻見大鬍子和眼鏡對視著,恨不得把對方給吃了。
事情變的複雜起來,程東索性不想了,點上根菸獨自站到旁邊,等他們倆自己解釋。
就聽眼鏡冷笑說道:“這個你怎麼解釋,讓我也懷疑一下,彭東慶是你殺的,有可能李老闆也是殺的,至於彭建利,很難說是不是你夥同別人乾的,好好回憶一下,偏偏在緊要關頭你要來河口,接著正巧你又被綁票,我和程東出去做事的時候,你又在幹什麼?這些疑點是不是說明你的嫌疑最大,我很想聽你解釋。”
事出突然,大鬍子被眼鏡搞的措手不及,愣了半分鐘,然後說道:“你別轉移視線,彭東慶死的時候我還沒到河口,李老闆和彭建利死的時候,我正被彭建利綁著,有程東給我做證明,不信你問他,這些我都有不在場的證據,而你,你怎麼證明這些人不是你殺的。”說著便讓程東給他作證。
程東回憶一下,大鬍子說的確是事實,而且都有不在場的證據,剛要開口給他作證,卻聽眼鏡說道:“是,你確實有不在場的證據,但能保證你不會和別人串通麼,比如:老闆娘。”
話還沒說完,大鬍子暴躁的喊道:“我認識老闆娘是誰呀,你個假道士不要亂往別人頭上扣屎盆子,你要是個男人就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