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句話的語境中,有難以阻擋的悲慟嚎哭在隔壁響著,那些哭聲如此淒厲,令人疑慮,以人類的嗓音,為何能持久高頻率地發出來。
徐文耀手一頓,隨即嘆息一聲,唇移回去,覆蓋上王錚的,這回真的輾轉反側,纏綿不休,溫柔中帶著強勢。他是天生適合主導角色的人,情愛方式與本性掛著勾,但成年人的經驗又巧妙地將控制主導權的慾望掩飾起來,所以徐大少總是溫文爾雅,被譽為儒商氣質,彷彿他從來不會對誰大聲呵斥一般。
這些東西,帶得太久,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但在此時此刻,他卻很悲哀地發現,慣性一樣的理性沒法停止運作,他腦子裡想的不是順從慾望,而是離開王錚的嘴唇,看著他漂亮的唇形像一朵花一樣微微展開,冒出來的念頭是:
真的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讓王錚的重要性,從一個不可或缺的朋友,上升到一個不可或缺的伴侶?
他猛然起身,受驚一樣,狼狽地掉轉視線,說:“你,你身體還不行。”
這是託辭。徐文耀知道,王錚也知道。
王錚眼中有濃重的悲哀,卻終究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恩,我現在確實不適合,不好意思,我提了過分的要求。”
他後知後覺一樣地難堪起來,漲紅了臉,自己手忙腳亂整理身上的衣服,拉過被子,罩住肩膀。
似乎凝神聽自己的心跳,他閉上眼,控制著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