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換班,六點去學校接你。】
嗚嗚嗚,收到這條資訊的阮愫眼熱,激動得捂住嘴巴,就快要哭出聲來了。
*
週六下午,小學校放學後,古皓白開車到學校找阮愫。
學校裡支教的教師都走了,只有阮愫一個人戴著一頂白色的漁夫遮陽帽坐在旗臺上,拖著下巴等。
細肩頭上斜挎著個桃粉色的漆皮零錢包。
她穿了件無袖的純白連衣裙,吊帶的,領口綴著細細的蕾絲,裙襬及膝蓋。
腳上一雙矮幫白色帆布鞋,手裡捏一根綠色的草,正在百無聊賴的玩著,看似是等了他很久。
古皓白從車座上下來,還是那輛軍用jeep。
他沒穿軍服,打扮清爽。
純黑短袖體恤,水洗藍牛仔褲,剛理過頭髮,半寸的刺蝟頭,露出了青色的頭皮。
其實刺蝟頭這髮型很擇人,要是臉型,五官或者額頭比例不好,髮際線也沒生好,理出來就是一場徹底的自我毀容。
古皓白無疑是哪哪都生得好的人。
利落清爽的刺蝟頭讓他眉目如畫的五官最大程度的暴露,阮愫看得入了迷。
明明是一張淡顏系的臉,卻有攝人心魂的衝擊力。
阮愫許久不見他,變得有些拘謹。
察見他眉角有一塊半新的沒好完的傷痕,阮愫於是只能用這個作為話題展開,“你額角怎麼了?”
“就是你發微信那天,邊境上出了點亂子。抓了幾個人,這些天有點忙,一直忙著問訊。”古皓白口吻淡淡的提起這些日子自己在忙。今天才得了個機會理了個頭。
阮愫問:“你剛剪的頭髮?”
阮愫還能從他身上聞到清爽的剃鬚水的味道。
是佛手柑跟橡木苔,還有菸草。
“嗯。自己拿推子推的。”古皓白悶聲回答,“在邊境上找不到理髮店,沒有tony老師,只能自己當。”
“怎麼了?沒推好?”他背了一下頭,以為自己後腦勺被自己推缺了。
“不是。挺帥的。”阮愫紅著臉誇讚。不是挺帥,是賊帥。
救命,能不能不要這麼帥。
站在軍車邊,唇紅齒白的俊臉,寬肩窄腰外加修長的四肢,加上這個特別陽剛的刺蝟頭,周遭的空氣都斥滿了屬於他的雄性荷爾蒙,霸道又凜冽。
阮愫的心為他搖搖欲墜。
“是麼?”古皓白不以為意,招呼她上車,“你想去西盧買什麼?”
“就……隨便逛逛。”阮愫說,“買點女生用的東西。”
古皓白看了一下關門的教室,知道別人都走了,她還在這兒傻等。
要是他失約了呢?
問題是他真的想過要失約。
他覺得再見她有點不合適。可是,她說,如果他不開車送她去,她就要跟那個叫肖晉的男人去。
古皓白不想蘇禹初被綠。
但是,他來的話,蘇禹初就不會被綠了嗎。
古皓白來的路上,其實心裡一直是迷惑的,阮愫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