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他們點燃蠟燭,在西北高原燥熱的夜裡躁動起寂寞的心,阮愫也被凌靈拉來了。
肖晉也在,大家提議玩遊戲。
這幫人平日裡都是學校裡的乖乖學生,露骨或者禁忌的遊戲也不敢玩,隔靴撓癢著,相互在那兒淺薄的撩來撩去,挺無聊的。
阮愫覺得沒勁,想起身走。
有人問:“阮愫,你男朋友真的是蘇禹初?”
阮愫淡漠的回了一聲,“是。”
這人繼續問:“你倒追的他?”
阮愫繼續回答:“是。”
這人嘖嘖了兩聲,“你可真厲害。蘇禹初都能拿下。”
阮愫說:“我要回去了,每天這時候我要跟我男朋友影片,他可關心我了。”
阮愫提前走了,大家在她走後一起說她的八卦。
“蘇禹初那樣風流的男人,她也敢搭,到底是多狠的人吶。”
“不是看起來挺乖的嗎,在外經貿年年拿獎學金,他們院知名網紅教授張靜心教授的得意門生。”
“肖晉好像對她有意思呢。天天找藉口找她。”
“勾子放得好,當然到哪裡都可以勾到男人。”
“她老家哪裡來著?”
“寧市。江南水鄉。”
“怪不得長這麼漂亮,按理說應該很多人追她,怎麼她會主動倒追蘇禹初那樣的浪子。”
“想嫁入豪門唄。聽說她家境挺普通的。”
“搭上蘇禹初,比進大廠跟世界500強好太多了。”
阮愫知道自己走後,那群無聊的人肯定會聊她。
但是她心裡並不關心這個,她關心的是下午在小操場上聽到古皓白的同事提起他們隊裡有人受傷的事。
阮愫回到宿舍,心神不寧,幹什麼都心不在焉。
最後,她咬了咬牙,乾脆給古皓白髮了一條微信。
【在嗎?】
曾經阮愫也是一個很不齒別人發微信問“在嗎”的人。
有事說事,問在嗎,是什麼意思。
然而,這種鐵定被嫌棄的搭訕方式就是被她用在了古皓白身上。
訊息發出去很久也沒人回覆。
阮愫盯著手機對話方塊,焦躁的等,許久,古皓白還是沒有回覆。
阮愫要放棄之際,他回了。
【在。】
阮愫指尖發顫,故意間隔了整整一分鐘,她才打字:【你還好嗎?】
他回:【好。】
阮愫皺眉,打字:【聽說你受傷了?下午你同事到我們學校來接我一個學生下課,我恰好聽到。】
他回:【沒事,小意思。】
末了,又回:【謝謝問候。】
然後,就沒了。
真就沒了?
阮愫看著對話方塊。
真就沒了。
阮愫被這個男人給整原地裂開了。他是不是和尚啊,這麼難撩。
不行,得給他上個大招。
阮愫手指飛速打字:【我週末想去西盧市買點生活必需品,可是沒有車。我們肖組長說他可以送我去。】第一條。
【肖組長你見過吧?就是那個戴眼鏡的,北城著名頂尖學府A大的天之驕子,我們的活動發起人,不知為何,他對我還挺好的,天天找我。】第二條。
訊息發出去了,阮愫靜靜等待。
空氣凝固了,阮愫的心絃也崩住了。
有人說,暗戀是一場屬於自己的兵荒馬亂,對阮愫來說,暗戀是一場無人知曉的犯罪過程。
她偷偷的瞞著全世界的人,做盡喜歡他的事,甚至不惜綠他兄弟,傻乎乎的想要靠近他,終於,來到他身邊,才發現,因為她是他好兄弟的女朋友,再怎麼靠近他,他也不會接受。
阮愫就像是緣木求魚了,方式跟方法完全錯了。
但是,如果不是透過這樣的方式,她又怎麼能稍微靠近一下他呢。
他淡漠名利,遠離世俗,那麼放逐自己,都放逐到這杳無人煙的邊境上來了。阮愫如果不鼓起勇氣靠近他,此生都會跟他無緣。
古皓白,不要做王八。
時間分分秒秒,隨著西境獵獵作響的風,從阮愫指尖滑過。阮愫焦急的等著男人回應。
【你平安就好了,晚安。】阮愫被折磨得就要放棄之時,給他發了這條可以當做結束的資訊。
然後,他忽然回過來,【我週六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