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樾抄起床邊小櫃上的燭臺,毫不猶豫砸向對面牆壁,瓷燭臺落地,在黑暗裡發出好大一聲響。
這次景樾再喊,就有人應了。
兵荒馬亂。
等蔣西棠恢復意識,房中亮著幽幽的燭光,她靠著一具精壯的胸膛上,身上蓋著被子,右手的手臂被握著,有人用略帶薄繭的指腹從她的手腕上一點往上推,推至肘橫紋,如此反覆。
蔣西棠想起這是中醫裡的一種退燒推拿手法。
“大人你抱著夫人點,我喂她喝。”苦味飄了過來,蔣西棠聽出是靈芝的聲音。
蔣西棠努力直起身,“靈芝?”
靈芝驚喜於她醒來:“夫人,你終於醒了,方才容大夫來過一趟,說如果一直醒不來......”
後面似乎是不太好的話,靈芝不說了。
“行,知道了。”蔣西棠頭痛欲裂,根本不想聽廢話,只想趕緊喝完藥睡一覺。但如今整個人虛得厲害,手竟有些抬不起來。
這時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掌伸過,穩穩端過藥碗,“這裡不用你,你下去吧。”
靈芝欲言又止,遲疑地看向蔣西棠,但後者快燒迷糊了,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