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我們,憋了一肚子氣。在兩派僵持的時候,我們都住在學校教學樓。一天晚上,我們聽說他們要來“砸”我們戰鬥組,老龔便讓我去偵察一下。我偷偷來到二樓他們戰鬥組門口,意外地發現他們黑了燈,門又開著,便探頭去望。只見見裡面有幾個黑影,動也不動,很緊張地戒備著。我不知是什麼意思,看了半天。裡邊似乎很緊張,連喘息聲都能聽見。我看不出名堂來,就走了。
回到一樓我們戰鬥組,一說情況,大家都亂猜。老龔說:“不好,他們確實在做準備,今晚肯定來。咱們要防備好,別睡,極有可能是後半夜來。我去通知高年級同學,讓他們一有情況趕快來增援。你們,抓緊時間多撿點兒磚頭。”
小迷糊紮好軍用皮帶,挺挺胸說:“敢來,往死裡砸他狗日的!”
我們徹夜未眠,但敵人並未來。
原來,當時他們戰鬥組正在搬家,剛巧電燈泡憋爆了,正在手足無措間,我在門口探了頭。裡面以為是我們要襲擊他們,都嚴陣以待。只要我跨進去,就是一頓暴打。結果我走了。他們摸不著頭腦,分析了一下,認為是我們要去“砸”他們,我不過是個偵察兵。於是這一夜,他們也徹夜未眠。
後來我們組織逐漸坐大,終於把他們一派全部攆出了學校。
當時兩撥人的敵對情況,可見一斑。
可是,在這黃昏的小山村見到他們,雙方都泯去了恩仇。小於看見我,一聲歡呼:“你小子怎麼來了?”
大家圍上來,問這問那。做飯的女生招呼開飯,老成就拍拍我肩膀說:“來,吃飯!別的戶咱們同學,誰都沒來過,你是頭一個。來了,就多住幾天。”
他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