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1 / 4)

小說:折騰十年 作者:炒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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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夥兒納悶,就拽著他問:“嗨嗨!怎麼啦?”

老房瞟我們一眼,蹦出來兩句話:“起來晚了!魚早沒啦!”

原來,在這水庫裡打魚,要趁黎明時分。天大亮後,魚就吃飽喝足,跑到水底下玩去了。東北緯度高,到五月底,3點半天就亮了,我們睡到7點半,日上三竿,還能撈什麼魚,連魚糞蛋兒都撈不著了!

老房比我們早起來一個小時,忙了半天,白忙了一場,沮喪得無以復加。他鞋裡灌滿了水,走路咕嘰咕嘰的,到了小窩棚,把魚網一扔,嘆口氣說:“唉,白來,白來啦。”

大夥兒一到白天,就清醒多了,昨晚的浪漫情緒一掃而光。

小迷糊說:“咋辦?”

老龔說:“玩玩兒,看看風景再走。”

王亞奎不同意:“咱們趕緊回去吧,到家下午還能趕上幹活兒。這一天,不能就這麼白耽誤啊!”

如果抓到了魚,我們還覺得值得一來。現在是白跑了一趟,大夥兒都有浪費了好時光的感覺。王亞奎的提議獲得多數同意,說走就走,沒等我們看清白天的湖面是啥樣,就匆匆沿著來路返回了。

正所謂“乘興而來,敗興而歸”,返回的路上,沒有歌聲,也沒有浪漫,只有現實主義。

將近中午,回到了東甸子。這一場風花雪月的夢,就此無影無蹤。下午,我們又去了生產隊,聽驢嘶馬叫,幹雜活兒。

那時候我們是小孩兒,可是小孩兒也有現實得可怕的一面。我們趕了十多里夜路,在窩棚裡趴了一宿,要是擱在現在的成人,還不得在水庫玩瘋了再回來?可是,我們就這麼匆匆忙忙回來了。那個下午,幹了些什麼活兒,乾的那活兒對我們一生有什麼重大意義,我現在狗屁也記不起來了。可是,我一輩子都記住了哪個無比浪漫的晚上和深深遺憾的撤離。

李白說:“人生得意須盡歡。”我早就認為他是中國歷史上唯一的明白人。人撐死能活多久?現實主義又好在哪?能帶到棺材裡去嗎?能盡歡的時候,不盡歡,那不是大傻瓜嗎?我很歎服那時候的王亞奎,那麼小,就知道積累工分,如果他後來一直是這個價值觀,那麼這30多年,還不知道積累了多少工分呢!不知他現在下崗了沒有?不知他今天用不用為孩子的學費發愁?一個人,再現實,還能抗得過潮流的瞬息萬變嗎?那時候,多掙10個工分,就能保證一輩子不再受窮了嗎?

我今天,已經明白了絕大部分人生道理。但有些事,即使明白也已經晚了,晚了!

16

遠征水庫後沒有幾天,苦難夏鋤開始了。在農村裡,春耕並不可怕,冬天也就是混工分,最可怕的活計只有兩項,夏鋤(老屯叫“鏟地”)和秋收(老屯叫“嘎地”,就是“割地”之意)。夏鋤時正是農曆“夏至”前後,白天日照最長,在東北有16個小時,只要能看見苗,就得幹。所有的地塊,在一個半月內要鋤三遍,才不至於雜草叢生,才能保證莊稼的營養。這“鏟地”,是個高難度的技術活,老農們掄鋤如飛,眨眼之間要把苗留下,草鋤掉,所有的土還要松一遍,簡直是武俠的工夫。沒開鏟之前,老屯們對鏟地難度的描述,就嚇得我們不輕。一開鏟,果不其然,能把人累死。我們不僅掄不好鋤頭,也挺不了那麼長時間。東北的地,都是大塊兒的,一條壟,恨不能有三公里長,一眼望不到頭,讓你絕望到想死。

夏日炎炎,曬不了兩天,我們就成了有色人種。老屯們都戴著尖斗笠,個個都成了大清兵。那尖斗笠,可是有講究,是用麥秸編的,有空隙,能透風。他們嘲笑城裡人勞動時戴的“蘑菇”草帽,說:“那叫啥玩意兒,王八蓋子,悶死人!”是啊,到了農村,才知道,在老屯眼裡,城裡人基本都很蠢,就一點比鄉下人強,那就是能夠月月領公家的錢,而且還領得挺多。

這回蠢人的孩子們到鄉下接受“再教育”來了,老屯們很解氣,總要教訓教訓知青,城裡人有多麼蠢。夏鋤一開始,蠢不蠢,立刻就很分明。老屯們走筆龍蛇,霎時就幹出去半根壟。如果以北京的地理打比方,他們相當於已經幹到“北二環”了,我們還在“南二環”窮追。

龐德海一夥道德墮落分子,這時候早就撕下了文明的畫皮,一到地頭,返過身來就“接”美眉。“接”就是幫著鏟,三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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