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多謝,替我傳話三位大儒,改日我會登門拜謝,與他們探討詩詞。”
所謂禮尚往來,三位大儒無緣無故的送禮物,自然是有理由的。
許新年“嗯”了一聲,揮揮手:“大哥去吧,別打擾我讀書,明日我再回書院去。”
辭舊別吃醋,大哥還是愛你的!
許七安開心的離開。
.....
黃昏,許七安換上打更人差服,馬不停蹄的趕往衙門。
在內城門關閉前,抵達衙門,與宋廷風兩位同僚碰頭,開始了社畜的晚班。
內城的夜晚頗為平靜,一直到深夜,許七安三人只逮住兩個僥倖逃過御刀衛巡邏的小賊。
按照宋廷風的說法,這種小業績,頂多也就五錢銀子。
許七安站在一座酒樓的屋頂,俯瞰著夜幕中的京城。
宋廷風嚼著炒豆,問道:“寧宴,你的絕學是什麼,有何特點。”
許七安如實相告:“實戰性很強,爆發力更強,就是不太持久……嗯,闢出一刀後,我會進入短暫的虛弱期。”
世上沒有什麼是一刀砍不斷的,如果有,那就逃跑……許七安最開始還以為是作者皮一下。
沒想到是金玉良言,這部絕學的本質就是一秒真男人,砍完就虛脫了。
好處是爆發力強,許七安懷疑修行到高深處,能越階砍人。
宋廷風和朱廣孝同時斜眼看來,前者笑呵呵道:“你持久力不行這件事,浮香姑娘知道嗎。”
許七安是個賤人,豎起劍指,感慨道:“它們最近都起繭子了。”
朱廣孝沒聽懂,宋廷風呆滯了兩秒,罵道:“奶奶的,你小子簡直是個秒人。”
聊了幾句,他趁著宋廷風和朱廣孝不注意,從玉石小鏡裡取出大儒們贈送的冊子,撕下一頁。
紙張上畫著一雙清光流溢的眼眸,相應的法術是司天監的望氣術。
這種低階法術冊子裡很多,屬於輔助法術,相對不是那麼珍貴。
許七安打算過過癮,熟悉一下冊子的使用。
“嗤!”
氣機引燃紙張,火光瞬間亮起,也吸引了朱廣孝和宋廷風的注意。
許七安感覺眼睛一疼,視線裡,出現了各種各樣的顏色,整個世界彷彿變成了色彩濃重的油畫。
以白色最多,最密集,一縷縷的溢散。其次是紅色,分淡紅,大紅;之後是紫色。
紅中帶紫;淡淡的紫;濃重的紫色....最後者來自皇城方向。
這就是氣啊...天地萬物皆有的氣。許七安心裡升起明悟。
這時,他看見了一道奇特的顏色,位置在皇城方向,那是一道色澤瑰麗,宛如彩虹的顏色。
“五彩斑斕....與代表皇家的紫氣截然不同,卻住在皇城....金蓮道長說過,我與那位乘坐皇家專用馬車的女子會有一段淵源。而道長給那位女子的評價是,氣象瑰麗萬千,世間罕見....”
“清氣.....也在皇城方向,我記得采薇說過,清氣代表著儒家或者道門...嗯,那是人宗?”
“咦,教坊司的顏色怎麼是碧綠色的...教坊司的女子很多都是罪臣的家眷....應該是我想多了,回頭問問采薇,綠光代表著什麼....咦,不見了?”
他看見教坊司裡有一抹碧綠的氣,閃爍一下,隱沒不見。
最後,他把目光望向了司天監,那座一覽眾山下的觀星樓。
“啊....”許七安忽然慘叫一聲,從酒樓的屋頂摔了下來。
他疼的滿地打滾,捂著眼睛,慘叫不斷。
朱廣孝和宋廷風大駭,躍下屋頂,一人拔刀戒備,一人上前檢視。
“你怎麼了。”宋廷風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