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被否了,洛玉衡可是大奉的國師,而人宗和天宗水火不容,這不是開玩笑嘛。
我對她的感官啊.......許七安想了想,感覺一句話可以概括:我與將軍解戰袍,芙蓉帳暖度春宵。
“只是兩個弟子而已,魏公不比這麼在乎吧?”許七安道。
“弟子之間的態度,決定了師門長輩的態度。”魏淵回過神來,望著他,語氣認真道:
“天宗道首是一品。”
對於這個答案,許七安既震驚又不震驚,道門三宗裡,天宗最為強勢。人宗和地宗的道首是二品,倘若天宗沒有一品,如何強勢的起來?
不過這樣一來,人宗的洛玉衡豈不是必敗?
洛玉衡贏面如何許七安不關心,他明白了魏淵的意思,這場弟子間的較量如何不能好好處理,到時候天人兩宗之間的道首,恐怕要玩命死磕。
一品和二品是世間巔峰級戰力,縱使大智若妖的魏淵也不敢疏忽大意,而大奉京城的壓箱底人物監正,也只是一品。
“魏公,有件事卑職還沒告訴你。”許七安打算彙報天地會的內幕。
魏淵“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那李妙真是天地會的成員,執掌二號碎片。而人宗派遣的弟子,應該是您評價過的那位京城第一劍客。”許七安彙報道。
這個訊息出乎魏淵的預料,他離開堪輿圖,返回桌邊坐下,沉聲道:“好好說說。”
許七安當即把“地書聊天群”昨晚的聊天記錄轉述一遍。
“你的訊息很及時。”魏淵讚賞的點頭。
他“寵愛”這個銅鑼,成分很複雜,因素很多,首先是心性,也就是人品值得信賴和保證。其次才是天賦,許七安展現出的天賦值得他大力栽培。
然後是性格,這個與心性不同,許七安的性格很會來事,聰明、油滑、懂的阿諛奉承溜鬚拍馬,但又有自己的原則。
最後一點,他總能是給魏淵帶來驚喜,不管是破案還是眼下的情報,他一直在向魏淵展示自己的作用。
讓魏淵欣慰這不是一株幹啥啥不行,需要自己一直扶持呵護的樹苗。
這和那些天資超絕,但辦事、處事能力無比稀爛的家族天才有著顯著的區別。
“儘量配合金蓮道長。”魏淵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見許七安茫然不解,他解釋道:“金蓮成立天地會,與九州各地尋找地書碎片的持有者,初衷是為了清理門戶,剿滅入魔的道首。”
許七安點點頭,金蓮的動機還是他親口告訴魏淵的。
“那麼他必然不會看著地書碎片的持有者折損,會盡量想辦法斡旋,但他是地宗的人,地宗向來保持中立,不方便直接干預,多半會找你幫忙。”
“我能幫什麼忙,呵,呵呵.......”許七安笑著笑著,笑容漸漸僵硬。
魏淵不知道麾下的小銀鑼在地書聊天群裡裝逼口嗨的經過,因此沒在意許七安的表情變化,轉而說道:
“西方教也快到京城了。”
許七安一愣,心說魏淵怎麼知道西方教要來京城......旋即瞭然,西方教大隊伍拜訪大奉京城,肯定不會突兀的過來。
這就像兩國元首見面,要事先通知,預約時間等等。
“又是春闈,又是西方教,又是天人之爭......難搞哦。”許七安心頭沉甸甸的。
就在這時,樓下忽然傳來鑼鼓聲,哐哐哐的敲打,以及隱隱約約的喊聲:“走水了,走水了.......”
著火了?!
許七安加入打更人小半年,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下一刻,他心頭一沉,有了不好的預感。
“魏,魏公,我先告辭了.......”
他飛快起身,抱了抱拳,倉惶的衝出了浩氣樓,四下張望片刻,發現吏員和打更人們提著水桶,瘋狂的衝向春風堂方向。
.........
一刻鐘後,大火被衙門當值的一位金鑼撲滅,春風堂付之一炬,化作焦土廢墟,好在無人傷亡。
那位金鑼很生氣,責令打更人們去查走水的原因。
某處僻靜的院子裡,頭髮焦卷的鐘璃蹲在地上,亞麻長袍被燒穿了好幾個孔洞,露出細嫩的肌膚。
“我在屋裡的待的好好的,不知怎麼就著火了,你晚上片刻,我可能就熟了.......”她心有餘悸的說。
“你好歹是五品術士,區區凡火能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