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志聽見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
見正主過來,傳旨的太監緩緩展開聖旨,朗聲道:“銅鑼許七安接旨。”
二叔率先跪下,然後拉扯著許七安一起跪。
許二叔用力瞪了侄兒一樣,聖旨當前,這小子竟還跪的不情不願。
“銅鑼許七安在。”
太監頷首,朗聲道:“奉天承運皇帝敕曰,朕惟治世以文戡亂以武而軍帥戎將實朝廷之砥柱國家之干城也........許七安連破奇案,於雲州斬殺叛軍兩百人.......”
聽到斬殺叛軍兩百人,許七安愣了一下,心說我斬敵數千人的啊,怎麼變成兩百人了?
接著,才恍然大悟是牛逼吹太多,吹的自己都信了。
“.......特封許七安為長樂縣子,賜良田三十傾,黃金五百兩,欽此。”
“謝陛下隆恩。”
許七安高喊一聲口號,起身接旨。
“恭喜了,許大人........哦,是許縣子。”蟒袍太監笑眯眯道。
“多謝公公。”
許七安接過聖旨,順勢遞過去一張百兩銀票。
等蟒袍太監帶著侍衛留下,許二叔劈手奪過聖旨,反反覆覆看了半天,明明大字不識幾個,卻看的認真。
看著看著,許二叔眼眶紅了。
“封爵了,封爵了......我許家出了一位子爵。”
他捧著聖旨奔回後院,大喊道:“夫人,快寫信給許氏族人,許家出了一位子爵啊。我要大擺宴席,擺三天三夜,哈哈哈哈哈......”
許七安抱起元景帝賜的一箱子黃金和田契,偷摸摸的回房間去。
二叔傻不拉幾的,聖旨哪有金子重要。
...........
把黃金存入地書碎片,許七安返回內院,看見許二叔和二郎在搶聖旨。父子倆差點打起來。
許二郎不悅道:“不知道的還以為聖旨是給爹你的呢。”
許二叔:“滾滾滾!”
許二郎微怒道:“我只是想看看聖旨怎麼寫。”
許二叔:“滾滾滾!”
許二郎怒道:“爹,把聖旨給我一觀。”
許二叔:“滾滾滾。”
呸,粗鄙的武夫.......許二郎拂袖而去,回了。
子爵算什麼,他要金榜題名,要中一個狀元。不然,家裡的風頭都被大哥搶光了。
“真,真的封爵了啊?”
嬸嬸看著丈夫懷裡的聖旨,睜大了卡姿蘭大眼睛,她腦子還沒轉過彎來,像是活在夢裡。
完全沒有一點點的心裡準備。
“這還有假,上頭有玉璽蓋章的,陛下還賜了五百兩黃金,三十傾良田。”許平志大聲說,生怕別人不信似的。
五百兩黃金,三十傾良田......嬸嬸眼裡閃過金色的光芒。
“大郎,這是真的嗎?嬸嬸怎麼感覺活在夢裡啊。”嬸嬸拽住許七安的手。
許七安甩開,淡淡道:“這位夫人,莫要套近乎,叫我子爵大人。”
許玲月一臉崇拜的看著大哥。
氣完嬸嬸,許七安手伸入懷裡,摸出田契拍在桌上,說道:“黃金我自己收起來了,至於這三十傾良田,嬸嬸,我未娶妻成家,就勞煩........玲月幫大哥管了。”
嬸嬸伸到一半的手僵住,她拿許七安沒法子,跺腳氣道:“許平志.......”
嬸嬸拿侄兒沒辦法,只能對丈夫重拳出擊。
許二叔“呵”一聲,“寧宴與你說笑的,玲月又不懂這些。”
許玲月細聲細氣說:“爹,我念過幾年書,也懂算術。”
而且,管理田地通常是讓府裡信得過的下人在外跑腿,主人只需要管賬就成了。
嬸嬸忽然有了危機感。
她以前的假想敵是大郎和二郎的媳婦,如今才發現,許玲月這個死丫頭,竟然起了反心,想和她這個當孃的爭權。
“娘,你這麼看著我幹嘛。”許玲月覺得母親的目光灼灼逼人。
“我不是看你,我是看白眼狼。”
“……”許玲月。
…………
說起觀星樓這座建築,京城,乃至大奉各地人士,對它的印象無非兩個字:高!
在江湖人眼裡,除了高聳入雲,觀星樓還是大奉的禁忌之地,因為這裡住著王朝唯一的一品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