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
以元景帝對長生的渴望,對修道的執著,絕對不可能臨幸一個宮女。
“咱們去問一問這位國舅爺吧,光在這裡瞎猜沒意義。”
許七安的提議得到了懷慶公主的認同,她似乎正有此意。
兩人當即離開冰窖,遠遠的看見小宦官的身影,他還沒離開。
這小太監有點實誠啊......許七安走過去,說道:“我與懷慶公主要出宮一趟,你先去休息吧,今日之事,莫急著向陛下彙報。”
小宦官看著他,欲言又止。
“有話你就說,別吞吞吐吐。”
“許大人,奴才有點怕。”
別怕,我會輕一些的......許七安哈哈笑道:“放心,不該知道的,我不會讓你知道。你好好聽話就是。”
小宦官這才鬆口氣:“有您這句話,奴才算安心了。”
許七安原以為能與懷慶共乘馬車,沒想到薄情寡義的懷慶給了他一匹駿馬。
坐在馬背上,跟隨公主的馬車朝國舅府行去,許七安不由想起了自己心愛的小母馬。
昨天遇刺,他把小母馬趕走了,反殺三名刺客後,便去了衙門養傷,直到現在,他依舊不知道小母馬的行蹤。
不過,他今早進宮前,有吩咐同僚去找小母馬。
車窗開啟,懷慶探出臉,五官無暇,鼻子挺秀,紅唇鮮豔,唇角精緻如刻。美眸宛如一泓秋水,清澈剔透。
“即使母后確實是為國舅頂罪,幕後之人依舊沒有找出來。”她嘆息道。
許七安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我更想不明白的是,幕後之人為什麼直到現在,才對皇后出手?”
兩人相顧無言。
........
國舅府在皇城中,許七安和長公主抵達國舅府,問了守衛,才知道國舅不在皇城裡,而在內城的老宅。
“去問問,國舅什麼時候搬到老宅去的?”懷慶開啟車窗,吩咐隨行的侍衛。
侍衛問完,回覆道:“今早。”
今早?元景帝就是今天早上朝會時,提出的廢后.......許七安下意識看向懷慶,發現大老婆也在看他。
“去上官老宅。”懷慶公主冷冷道。
金絲楠木打造的豪華馬車,緩緩駛出皇城,用了半個多時辰才抵達上官氏祖宅。
出乎意料,上官氏的老宅只是一座三進的大院,規模比許七安買的那棟豪宅強不到哪裡。當然,論精緻和奢華程度,肯定要吊打許府。
而且,這裡守衛很多。
許七安趁著馬車緩緩停下,從懷裡夾出一張路上準備好的望氣術紙張,以氣機引燃。
馬車在上官府外停下,懷慶踩著小馬紮下來,徑直進了府,門口的侍衛不敢攔。
途中,懷慶與許七安說起上官氏的家史,上官氏並不是鐘鳴鼎食的大族,外祖父上官青官拜戶部左侍郎兼東閣大學士。
但這都是在上官皇后入主鳳棲宮以後的事。
在此之前,上官家不過是一個小家族,懷慶的外祖父上官青,也只是做到戶部度支主事,正六品罷了。
“魏家和上官家是世交,魏公少年時,家境貧寒,曾在上官家讀書。外祖父算是他的半個授業恩師。”懷慶公主說道。
許七安點點頭,他也是今天才知道魏淵和皇后的淵源。
“那魏公.....”他頓了頓,還是問出了疑惑:“是怎麼進宮的?”
懷慶公主搖頭。
穿過前院,絲竹管樂之聲傳來。
遠遠的,他們看見後堂的門敞開,七八名身穿薄紗的舞姬翩翩起舞,樂師奏響靡靡之音。
許七安瞪大了眼睛,說實話,他在教坊司見慣了這樣的場面,但就算是教坊司裡的舞姬,也沒有堂內那些女人穿的大膽。
那些女人既沒穿肚兜,也沒穿褻褲,僅僅套了一層薄薄的紗衣,賣弄風騷。
堂內,主位坐著一個面板白皙,皮相極好的中年男人,留著兩撇小鬍子,左手摟一個美人,右手摟一個美人。
色眯眯的欣賞著翩翩起舞的舞姬。
兩側坐著幾名食客,好不快活。
許七安對這位國舅的荒唐好色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胞姐都快被廢了,他還在這裡縱情聲色,更荒唐的是,皇后還是為他背鍋的。
氣抖冷,扶弟魔們什麼時候可以站起來。
長公主在堂外停了下來,側頭,看了眼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