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雲州之行,恐怕比想象中的還要危險啊。”許七安憂心忡忡的想著,忽聽底下有人在喊他。
“寧宴,走,去教坊司樂一樂。”宋廷風站在庭院裡,朝他招手。
“不去,老子在思考正事呢。”許七安沒好氣道。
“去吧,聽說禹州的教坊司女子很懂得伺候人。”宋廷風循循善誘。
“成天就知道教坊司教坊司,小心一輩子升不了職。”許七安恨鐵不成鋼的回應。
.....
禹州,教坊司。
悠揚的絲竹聲裡,許七安端起酒杯,大笑道:“來,喝酒喝酒,在水上漂了六天,老子鳥都長蛛網了。”
打更人們一起舉杯,人均一位清秀美人兒,推杯換盞,言笑晏晏。
許寧宴果然跟著來了,對此,宋廷風並不意外,應該說都在預料之中。
在京城的時候,許七安從來不主動去教坊司,都是宋廷風提議,然後他和朱廣孝一起跟著去。
有時候許寧宴在修煉,就破口大罵:宋廷風你但凡有點良心,就別打擾老子修行。
罵完,拍拍屁股跟著去。
禹州的教坊司與京城不同,佔地面積沒那麼大,不過臨河而建,六個院子,兩座高樓。勝在景緻優雅。
盪漾的水面將紅燈籠的倒影扭曲,絲竹管樂之聲飄蕩在院子裡,飄蕩在波光粼粼的河面。
以許七安等人的身份地位,當然不會去樓裡與那些魚龍混雜的嫖客一起喝酒,經漕運衙門的官員領路,他們來到了一位叫做紅袖的花魁院子裡打茶圍。
那叫紅袖的花魁似乎有些不情願,一夥人在院子裡喝了小半個時辰,她還沒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