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謔道:
“聽聖子說,許府一片狼煙啊。”
許七安頭也不抬,凝視棋盤,笑道:
“府上人多了,自然就有小矛盾小衝突,哪能一片和諧?對了,錢首輔給你的那些名單你給我一份兒,我看裡面有些公子哥不錯,可以玲月物色個夫婿。”
懷慶‘哦’了一聲:
“許玲月確實該嫁人了,有瞧上哪家的公子,朕可以賜婚。”
許七安撇撇嘴:
“我是打算有這份名單嚇唬她,這丫頭最近在府上囂張的很,打壓完我娘,打壓臨安,我得讓她收斂些。”
懷慶笑了起來:
“回頭二郎和思慕成了親,就跟熱鬧了。你說她們到時候是各自為戰,還是相互結盟?”
“誰知道呢!”
許七安腦補了一下,既覺得頭疼,又有點期待,那場面肯定比勾欄戲曲有看頭。
想到看戲,他突然就想起了徒弟苗有方。
“苗有方在禁軍裡對吧。”
懷慶點點頭。
苗有方現在是禁軍營,步兵二營的指揮使,身居高位了。
她把許寧宴的這個弟子,當做親信來培養。
“丟去刷茅廁一個月。”許七安說。
正說著,一位青衣宦官匆匆而來,停在亭外,朗聲道:
“許銀鑼,府上派人傳信,通知您速速回去。”
.........
許府。
書房裡,許七安臉色嚴肅的盯著小豆丁。
小豆丁臉色嚴肅的盯著桌上的糕點。
“你忘了蠱神與你說的話?”
“大鍋,我能吃嗎.......”
......許七安嘆口氣:
“吃吧!”
趁許鈴音走到桌邊拿糕點,屈指點在後頸,發動心蠱的御獸之力。
不管是他體內的七絕蠱,還是小豆丁後頸的七絕蠱雛形,都可以視作溝通蠱神的“橋樑”,只不過前者受到壓制,蠱神無法隨意傳送意念,或降臨。
而小豆丁身上的七絕蠱“雛形”,對蠱神來說卻沒有限制。
他現在要做的是,以小豆丁為媒介,接續與蠱神的聯絡,聽聽祂在瞎嗶嗶什麼。
霍然間,許七安眼前呈現出一片黑暗,無邊無盡的純粹黑暗。
黑暗裡,浮現一雙赤紅如血的眼睛,沉默的與他對視。
“秋露........”
“不化蠱,難逃大劫........”
赤紅如血的雙眼緩緩閉合,黑暗隨之破碎。
許七安睜開眼睛,眉頭皺起。
“秋露.......不化蠱,難逃大劫........什麼意思?蠱神想說什麼?”
他旋即拿出地道:
【三:諸位,適才蠱神透過鈴音,向我傳達了兩句話,我不太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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