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有道理........臨安點點頭。
“遇到事不要只顧著發脾氣,你和許銀鑼有情分在的,他微末之初,你幫他不少。受了委屈,便多提一提這方面的事,他自會愧疚。”
............
直通皇城的主幹道,許七安坐在小母馬背上,由它馱著,馬蹄“噠噠”的朝皇城而去。
身後是李玉春、朱廣孝、宋廷風等相熟的同僚,以及苗有方這樣的親信,組建成一支規模不小的迎親隊伍。
城防軍分列街道兩側,把圍觀的百姓擋在街邊。
百姓高呼著“許銀鑼大喜”、“百年好合”等字眼,異常興奮。
在他們看來,許銀鑼迎娶皇室公主,這是強強聯合,永固大奉江山。
而且,除了身份高貴的公主,還有誰能配的上許銀鑼?
但也有些人對此深感失望。
“許銀鑼要娶公主了,唉,我家閨女看來是做不成正妻了。”
“就你閨女那姿色,當個丫鬟許銀鑼都嫌棄,做你的春秋大夢吧。我家妹妹年方二八,貌美如花,尚未婚嫁,唉,可惜許銀鑼看不見這顆沉埋沙底的明珠。”
“那還不簡單,你把自家妹妹送到教坊司去,既然這麼漂亮,奪個花魁過來不難吧,許銀鑼不就看到了嗎。誰不知道許銀鑼最愛和花魁廝混。”
邊上眾人鬨笑。
然後那兩人打了起來,很快被城防軍制服,秩序恢復。
朱廣孝望著前頭穿著便服的挺拔身影,小聲和身邊的宋廷風道:
“我以前以為,寧宴會娶懷慶殿下的。”
許七安還是銅鑼銀鑼的時候,逢著去皇宮,都是以見懷慶為由,雖說私底下沒少和臨安鬼混,但在朱廣孝看來,許寧宴分明是個懷慶公主走的更近。
以前查案的時候,也是三天兩頭往懷慶府跑。
結果冷不丁的,他選擇了妹妹,而不是姐姐。
宋廷風擠眉弄眼,嘿嘿笑道:
“不娶陛下,不意味著和陛下是清白的。”
朱廣孝吃了一驚,小聲道:
“不要妄議聖上。”
“怕什麼,寧宴都沒在意。”宋廷風用嘴努了努前頭的新郎官。
他們說的話,肯定躲不過許寧宴的嘴,他既然沒在意,那就不用擔心什麼陛下治罪了。
不過接下來的話,宋廷風就不好明目張膽的說了,傳音道:
“我聽說,近來朝中有人提議立太子的事兒。此為國本,那群讀書人最在意這個。”
朱廣孝淡淡道:
“以陛下的能力,輕而易舉就能壓下這些聲音。”
“蠢貨!”宋廷風搖頭:
“滿朝文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想,陛下登基不久,沒有子嗣再尋常不過。但現在叛亂已平,四海昇平,接下來是不是該考慮陛下的婚事了?
“立太子只是個由頭,諸公是想催促陛下儘早完婚,誕下子嗣。”
朱廣孝恍然大悟,旋即傳音道:
“你無緣無故說這些作甚。”
宋廷風傳音說道:
“寧宴娶臨安殿下,不知道多少人笑掉大牙,拍掌稱快,他一日不成親,“後宮之主”的位置,就沒人敢惦記。明白了吧!
“不過呢,陛下遲早是要考慮子嗣的,以後有熱鬧看了。”
陛下雖是女兒身,但亦是根正苗紅的皇族血統,她的子嗣,只要有足夠強大的後臺撐著,繼承皇位毫無難度。
進了皇城後,開始一絲不苟的走流程,首先隨著禮官騎馬到南門,在那裡換上駙馬官服,接著獻上大雁、幣帛等物作為聘禮。
這叫做“行雁禮”,大雁象徵著忠貞,象徵著一生一世一雙人。
行雁禮結束,許七安與迎親隊伍入席,喝酒休息,等待吉時。
從清晨一直等到太陽高照,禮官終於入席,低聲說:
“駙馬爺,時辰到了。”
許七安心說,終於可以迎新娘了,膀胱局啊........
他當即隨著禮官前往韶音宮,在那裡見到了公主的儀仗隊,以及鳳冠霞帔,嬌媚動人的臨安。
她身穿嫁衣,頭戴鳳冠,美的耀眼奪目。
在宮女的攙扶下,施施然的邁出韶音宮,兩人隔著很遠,目光交匯。
千言萬語,都在眼神之中。
沒有說話,臨安柔柔看他一眼,低頭進了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