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算了,一旦洛玉衡渡劫失敗,大奉超凡強者殞落,京城的實權人物就會立刻轉移。
這一戰,對女帝,對諸公,對朝廷來說,是賭上國運的一戰。
而對於底層百姓來說,今日與昨日並無區別,日子不算富裕,卻安平喜樂。
最多在茶餘飯後談論一下南方戰事,抱怨怎麼朝廷還沒有傳來許銀鑼一人一刀,把雲州區區十萬大軍殺絕的訊息。
..........
靈寶觀。
洛玉衡站在小池邊,看著對面的年輕男子,探出手:
“回來!”
許七安頭頂的神劍“出鞘”,迴歸到主人手裡,帶出一堆紅的白的。
“我的腦漿........”
許七安連忙接住,吸收鮮血和腦漿裡的生命力,然後蹲下身,洗乾淨手。
過程中,他頭頂的劍傷癒合,恢復如初。
洛玉衡抖了抖手,把劍上的血水抖盡,冷哼一聲。
好歹是人宗道首,忒小心眼了........許七安心裡吐槽完,下意識的左顧右盼,沒看見袁護法,頓時鬆口氣。
想想又覺得心酸,好歹是二品大佬了,竟然被一個猴子搞出心理陰影。
洛玉衡眯了眯眼,冷冰冰道:
“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我在誇國師美若天仙,能與國師成為道侶,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事。”許七安厚著臉皮笑。
洛玉衡淡淡道:
“那就取消與臨安的婚事。”
許七安“哈哈”一聲,臉上笑容繼而收斂,撓了撓頭,嘆息道:
“我能給她的只有名分了。”
洛玉衡深深看他一眼。
許七安起身,一步跨過小池,凝視著精緻無暇的御姐臉,低聲道:
“我能給你的,是生死與共。
“此戰,我生,你生。你死,我死!”
洛玉衡抿了抿嘴,忽地低下頭,似乎不敢與他對視,望著被風吹起褶皺的池面,輕輕“嗯”了一聲。
兩人化作長虹,消失在京城上空。
............
渡劫尚未開始,雍州已經陷入烽火狼煙之中。
雲州大軍繞過潯州,在潯州東南八十里外的南關城外集結。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大舉攻城,半日內便拿下守備力量不是那麼強的南關城。
攻下南關城後,雲州軍並不佔據,而是屠城。
隨後劫掠剩餘人口、物資,大舉退兵,留下化作廢墟的城池。
這是很經典的劫掠式打法,集中力量,打一發就走,劫掠物資以戰養戰的同時,還能讓守軍疲於應付,為修繕城牆耗費人力物力。
外族常用這種戰術,核心思想就是“光腳不怕穿鞋的”。
屠城之後,大奉軍的斥候潛入南關城檢視情況,發現這座原本生活著數萬人口的城池,已經只剩殘垣斷壁。
城中雞犬不留,房屋坍塌、燒燬,守軍和百姓的屍體堆積如山,整整十二座京觀。
每一座京觀前都樹了一塊木牌,以血字書寫:
屠城者——卓浩然!
築京觀以示戰功。
雍州戰場最高指揮官楊恭,連夜召集幕僚議事,保留堅壁清野對策的同時,分出三成兵力則負責馳援、騷擾、切斷敵軍補給線等任務。
戰爭從堅守不出,變成了半野戰半守城。
許新年率領四千騎兵,五百火炮手,遊曳在荒涼的戰場上。
在青州的守城戰中,許二郎展現出了極強的指揮能力,因此他和天地會的幾位成員,各自統率一支騎兵,負責打游擊戰。
除了自身能力外,許二郎被委以重任的原因還有兩個。
恆遠大師在他率領的隊伍裡,而恆遠能與天地會其他人聯絡,訊息傳遞速度極快,更容易打配合。
這在戰場上,簡直是個不講道理的優勢。
而更不講道理的是,許新年手裡有一面鏡子,可以觀照方圓千里的法寶。
渾天神鏡!
這是許七安離開時,交由堂弟的外掛。
渾天神鏡,觀照千里,進可突襲敵軍,殺對方措手不及。退可避其鋒芒,自保逃命。
這便是許七安當初為什麼要強留渾天神鏡的原因,在戰場上,它實在太重要了。
“阿彌陀佛!”
恆遠大師收好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