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駁的話。
正說著,塔靈老和尚耳廓一動,繼而笑道:
“你的主人返回了。”
他屈指輕彈,一道金光激射而出,於室內綻放,然後慕南梔就出現了。
她穿著荷色的長裙,面容憔悴,眼神裡滿是疲憊。
許七安離開時,沒有帶走浮屠寶塔,和太平刀一起留在桌上,給花神三重保護。
慕南梔甦醒後,溝通塔靈,便被傳送進來了。
“姨!”
白姬歡呼一聲,化作白影飛撲到慕南梔懷裡。
慕南梔接住白姬,順勢盤坐在蒲團上,雙手合十,虔誠道:
“大師,我悟了。”
塔靈老和尚反問道:
“你悟了什麼?”
慕南梔無比虔誠,大徹大悟:
“色即是空!”
塔靈老和尚欣慰道:
“善!”
同時,他心裡嘀咕一聲:這話聽起來好熟悉。
白姬抽了抽粉色的鼻尖,茫然道:
“姨,你身上有股怪味道,不是你的味道.......”
“你聞錯了。”
“沒有沒有,我鼻子可靈了。”
“閉嘴,小崽子少打聽。”
塔靈老和尚聽著她們的爭論,伸出手指,輕輕點在慕南梔眉心。
花神雙眼瞬間空洞,失去神采,身子一歪,昏迷過去。
這變故讓白姬嚇了一跳。
“貧僧是在幫她疏導氣機,鬱結在丹田,反而傷身。”塔靈老和尚解釋道。
一夜之間,她體內多了一股無法消化的磅礴氣機,這是她感覺到疲憊的原因。
...........
王府。
王貞文卯時便醒了,用過午膳,喝過藥,便睜著眼睛不肯睡,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天光大亮後,他就聽見了隱約的炮火聲。
很快又趨於平靜。
等啊等,等啊等,午膳到了。
王貞文滴米未進,終於等來管家稟告,說錢首輔和幾位大人來拜訪。
至此,王首輔如釋重負,讓管家請人進來。
少頃,錢青書、孫尚書等幾位王黨骨幹推門而入,在圓桌邊入座。
錢青書把圓凳搬到床邊,坐的最近。
王貞文看著他們的臉色,沉吟半晌,道:
“看樣子是事成了,但你們為何是這等表情?”
幾位老夥伴較為沉默,但又不是凝重,而是那種不知該從何說起的複雜。
刑部孫尚書和其他幾位,目光交接,而後齊齊投向錢青書。
錢青書自知避不過,輕嘆一聲:
“事成了,不過結果有些偏差。”
“偏差?”王貞文見他欲言又止,心裡一沉,想到了一個可能,急道:
“許七安,篡位了?!
“糊塗啊,大奉氣數未盡,下至百姓,上至貴族,都還認可皇室,便是那雲州亂黨,也要千方百計的宣傳自身為正統,不惜一切代價的要求永興認可,便是為此。
“他好不容易攢下不菲聲望,豈可自毀前程?”
急怒攻心,劇烈咳嗽起來。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錢青書扶他坐起身,輕拍後背,欲言又止一番,道:
“許七安沒有篡位,就他那性子,給他龍椅他都不會坐。
“你覺得他是一個願意埋首案牘,處理政務的人?”
王貞文一想,覺得有理,心態平和了許多,問道:
“他準備立誰?”
錢青書幽幽道:
“長公主懷慶!”
“咳咳咳........”王貞文又劇烈咳嗽起來,臉色漲的通紅。
孫尚書忙倒了杯熱茶,遞上來:
“喝口茶,壓一壓。”
王貞文勉為其難的喝了一口,壓住咳嗽,而後迫不及待的問道:
“你們同意了?”
錢青書無奈道:
“我們原以為會立炎親王,事後才知,那小子虛晃一槍,把我們都給騙了。
“當時箭在弦上,賊船已上,還能反悔?”
喊出“請陛下退位”時,就已經沒回頭路了。
而且永興和一眾兄弟都被長公主牢牢控制,王黨便是想反悔,也沒合適的人物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