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也忍不住在心裡感慨:
傻人有傻福!
當然,嘴上說的是:
夫人是有大氣運的啊。
一品誥命夫人的常服極其奢華,從頭飾的數量,到絲絛和圖案等等,都有嚴格的講究。
就比如嬸嬸現在頭上頂著的清鍍金鋪翠鳳冠,由於過於華麗和沉重,讓嬸嬸每走幾步就得扭一下脖子。
“玲月,你準備好沒有?”
嬸嬸穿著華麗的服裝,帶著丫鬟們,推開了許玲月的房門。
嬸嬸本就是極美豔動人的女子,穿上奢華常服後,美豔中便多了一份貴氣。
見長女一身家常衣裙,坐在桌邊翻書,嬸嬸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老孃跟你說的話,你有沒有聽進去?怎麼還不換衣服,馬上要進宮了。”
許玲月淡淡道:
“穿了這身衣服,娘就不能在自稱“老孃”,粗鄙之語有失體統。”
嬸嬸被女兒懟的愣了一下,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只好說道:
“綠娥,快幫小姐換衣。待會兒就要進宮見皇后娘娘,商量你大哥和臨安公主的婚事。”
許七安和臨安已經訂婚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婚期也被安排在春祭後半個月,而現在距離春祭,也是半個月。
也就是說,許七安和臨安公主的婚期,在一個月後。
身為“母親”的嬸嬸,現在要去宮中和皇后娘娘商量婚禮的細節、禮儀等等。
這是長輩之間必須要走的過場。
許玲月放下書,面無表情的說:
“我今兒頭疼,便不去了,早膳時不是與娘說過了嗎。”
嬸嬸又是一愣,納悶道:
“我這不是忘記了嘛。”
許玲月說:
“沒事,我不怪娘。”
..........嬸嬸噎的說不出話來,心說這閨女今兒是怎麼了,我那麼軟弱可欺的長女,今日竟如此牙尖嘴利。
竟把老孃都說的無言以對,實在是罕見。
許玲月似乎心情不佳,語氣冷淡:
“不是有思慕姐姐陪娘一起去嗎。”
她審視著母親,“哦”了一聲,道:
“娘是緊張,怯場。想拉女兒去撐撐場子。可女兒一個柔弱無能的女子,哪見過那種陣仗,不去就是不去。”
“我會怯場?胡說八道!”
嬸嬸掐著腰,覺得女兒是在貶低她,雖然她確實慫了。
許玲月想著畢竟母女情深,雖然心情很差勁,但還是給她支了一招,道:
“娘什麼都不用說,臉上帶著笑兒,有答不上來的問題,直接看一下思慕姐姐就成。她會幫你應付的。”
直接看一下思慕..........嬸嬸聽進去了,嘴上啐道:
“黃毛丫頭,少出餿主意。算了算了,你不去便不去,老.......為娘自己去。”
當即帶著丫鬟去了內廳,一邊叫人備好馬車,一邊等待王思慕。
不多時,穿著鮮亮衣裙,保持端莊姿態的王思慕來到許府,進入內廳,一臉乖順的說道:
“伯母,時辰到了,我們進宮吧。”
嬸嬸挺胸抬頭,微微昂著雪白下頜,矜持道:
“嗯!”
壓力好大..........王思慕看一眼不怒自威,板著美麗面孔的未來婆婆,深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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潯州。
許七安和國師的雙修被提前打斷,孫玄機帶著袁護法登門拜訪,商議搭建傳送法陣的事宜。
孫師兄你過分了啊.............許七安心裡暗罵,本來想讓丫鬟傳話,叫孫師兄稍等幾個時辰。
但洛玉衡卻不給他機會,一腳把這個索取無度的混蛋踢開,快速穿上肚兜、小褲,套上羅裙羽衣。
並施了小法術,掩蓋自己身上的氣味。
許七安和洛玉衡在內廳接待了孫玄機和袁護法,丫鬟們奉上熱茶。
“雲鹿書院和司天監,靈寶觀,還有皇宮都要搭建一個傳送臺。”
許七安心裡早有相應的部署,道:
“其中,傳送司天監和皇宮的傳送玉符給我,傳送到雲鹿書院的玉符給院長,傳送靈寶觀的玉符給國師。”
傳送皇宮的..........洛玉衡冷冰冰的斜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