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詞要是丟出去,又能引起軒然大波,二叔又要被罵了。”
低聲吟誦後,他臉色複雜的笑了笑:
“可我再也沒有當年以詩揚名的心情了。”
..........
御書房內,只懷慶和許七安兩人。
“我還算有幾分薄面,京城十二衛和禁軍都已經鎮壓,大家也很給我面子,暫時安分。”
許七安站在堂內,望著大案後的清冷美人,道:
“接下來如何穩住軍心,替換心腹,以及穩住民心,就是你的事了。”
他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
接下來,京城會進入一個短暫的混亂期,各大勢力需要重新洗牌。
能拉攏的拉攏,不能拉攏的剷除,當然,該妥協的妥協,做出一定的讓步。
這些事就不用他操心了,許七安相信長公主自己會搞定。
懷慶手指撫過筆架上的毛筆,選了一支象牙筆,淡淡道:
“接下來怎麼面對臨安,也是你的事。
“景秀宮的小宮女,剛才冒死過來傳話,陳貴妃想見你,臨安也在。”
皇宮四門盡在掌控後,懷慶放開了限制,不再禁止各殿各宮的皇子皇女、妃嬪們出入住所。
許七安想了想,道:
“穩住民心之事,我倒有個主意,可將雲州使團遊街示眾,再張貼告示,說這場清君側是由我發起。你一個公主,登基名不正言不順,沒做出功績之前,天下百姓不會認可你。
“但可借我名聲。”
“本宮正有此意。”懷慶提筆蘸墨,在紙上隨意寫些他以前所著詩詞,說道:
“陳貴妃不必搭理,若是嫌煩,本宮會替你收拾她。至於臨安........”
長公主嘴角挑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許銀鑼最擅長花言巧語,拿出你看家本事便成。”
說話不要這麼陰陽怪氣的.........許七安沒好氣道:
“永興畢竟是她兄長。”
懷慶頷首:
“因此留他一命便是對臨安最好的交代,哭個幾天,她自己也就想通了。”
許七安覺得虧了,不滿道:
“你這是幫我的態度?”
懷慶放下筆,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永興已經退位,他賜的婚便不作數,本宮登基後,自會幫許銀鑼解除婚約。
“你便不用為安撫臨安苦惱。”
“我二叔已經答應了,豈能解除。”許七安連連搖頭。
“本宮說行就行。”懷慶出乎意料的霸道,似乎非解除婚約不可。
“殿下還是操心眼前的事吧!”
許七安拱了拱手,離開御書房,沒有去後宮,而是轉道出宮,前往打更人衙門。
御書房裡,懷慶咬了咬唇,冷哼一聲。
……
騎上小母馬,“噠噠噠”的重返打更人衙門,在宋廷風的帶領下,去了地牢。
獄卒開啟通往地底的鐵門,宋廷風走在前頭,路過刑訊室時,納悶道:
“寧宴啊,每次看到這些稀奇古怪的刑具,我就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
許七安對打更人地牢不熟悉,對刑具更不熟悉,所以沒在意宋廷風的話。
“晚點去勾欄吧,但你得先易容。”
“有空再說,現在哪有時間去勾欄。”
兩人一言一語的說著,很快來到關押雲州使團的牢門口。
雲州使團隨行的護衛已經被懷慶下令斬殺,留下了談判團的官員和姬遠、許元霜、許元槐。
三人被關在一起,扒去了光鮮亮麗的外衣,套上囚衣。
許元槐手腳筋又被挑斷了,戴著手銬腳鐐,虛弱的依靠在牆壁。
見到許七安開啟牢門進來,三人反應各不相同。
姬遠眉頭微皺,往後退了一步。
許元槐抬頭看他一眼,又扭過頭去,一臉冷漠。
“你,你來做什麼.........”
許元霜對這位大哥,心情就要複雜多了,有著從小被灌輸的敵意,被母親影響形成的憐惜,有妹妹對哥哥的崇敬,也有各自為主的無奈。
以致於她自己也分不清對大哥到底懷著怎樣的感情。
“許平峰讓你倆來京城做什麼,故意噁心我,還是提升姬遠的容錯率?”
許七安對他們橫眉冷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