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暫時無法取出氣運,他便果斷放棄許七安。
香囊自動開啟,一件件法器宛如被賦予了生命,自動飛出,不是床弩火炮這些物理攻擊法器,而是用途更詭異的法器。
它們有的是銅鏡,有的是尖牙,有的是青銅小印,有的是玲瓏寶塔...........
它們的作用是封神、穿刺氣機、禁錮、煉化........
眾多法器繚繞在周遭,許七安肉身無恙,但元神嗡的一震,像是被撕裂成無數碎片,短暫的失去意識。
一條條觸鬚般張牙舞爪的狐尾,在法器的影響下,彷彿失去了活性,失去了目標,有些茫然的蠕動。
白衣術士探出手,虛按在許七安頭頂,重新拔出那股龐大的,已經被他煉化的氣運。
“此地禁止使用法器。”
趙守沉聲道。
白衣術士的絕世大陣,在當代大儒和半步二品武夫的合力猛攻之下,磨滅大半,再無力抗衡儒家的言出法隨。
叮叮!
當空飛舞的法器紛紛墜落。
亞聖儒冠和儒聖刻刀也自我封印,收斂了光華。讀書人是講道理的,讀書人不是流氓。言出法隨的力量,對己方同樣有效。
趙守悶哼一聲,臉色煞白如紙,這是吹牛皮大法的反噬。
正常情況下,面對同境界的敵人,言出法隨的力量如果直接施加影響,那麼只能施展三次。
再多,浩然正氣便無法抵禦法術的反噬。
但如果言出法隨的力量是用來輔助,或給自己刷buff,那麼則沒有次數限制。
“此地禁止傳送”、“不得使用法器”都屬於直接施加在敵人身上的力量,以趙守三品巔峰的實力,哪怕有儒聖刻刀和儒冠的輔助,對付高自己一個品級的術士,三次已經是極限。
失去了法器的壓制,九條狐尾瞬間暴躁起來,沖天亂舞,甩打。
白衣術士再次被打退,近身戰鬥是術士的弱項。
虛幻的狐尾纏著氣運,又落回了許七安體內。
“殺敵八百,自損一千。”
白衣術士譏笑道。
他嘲諷的是趙守,亞聖儒冠和儒聖刻刀自我封印,三次言出法隨結束,接下來的戰鬥裡,這位大儒能發揮的戰力已經微乎其微。
至於武林盟的老祖宗,粗鄙的武夫攻擊雖強,但他有的是辦法周旋,再者,那位老匹夫自身狀態不佳,無法親自出面殺敵。
對於術士來說,這是一個巨大的,可以利用的破綻。
白衣術士單手捏訣,沉聲道:“起!”
石盤“轟隆隆”震動,浮空而起,石盤表面,那座被鑿穿了三分之二的絕世大陣,開始收縮,自我修復,形容一座簡化版的“絕世大陣”。
雖不及方才那座陣法強大,但就如同精疲力竭的武夫回了一口氣,相比殘破狀態,它的氣息更加強大,更加圓滿,那些已經失去的能力,比如傳送,比如禁錮,此刻統統修復。
對於高品術士來說,修復殘缺陣法是最基本的能力,就如同和尚坐禪,道士神遊,體系內的基本功。
然而,就在這時,白衣術士看見趙守冷靜的伸出手,掌心朝著自己,沉聲道:
“此方世界,不得使用陣法。”
話音落下,浮空的石盤迅速皸裂,一座座陣法熄滅,失去神力,僅是這一句,這座小型絕世大陣,又被削弱的五成。
白衣術士難以再操縱石盤浮空,與它,還有其上的許七安一同墜落。
與此同時,一道無匹的刀意從白衣術士身後,狠狠斬在他後背。
白衣術士悶哼一聲,後背血肉裂開,沁出大股大股的鮮血。
自他出現以來,終於,終於受傷,並且由於這是武夫的刀意,殺伐之力比同階其他體系要更強更可怕。
白衣術士踉蹌後退,與許七安拉開距離,此時的他,已不敢再直面九尾狐的尾巴。
一道道刀意從虛空浮現,武林盟老匹夫不講武德,準備痛打落水狗。
見狀,趙守拽住許二郎的肩膀,阻止了他撲上去檢視侄兒情況,並帶著他迅速遠離。
“準確的說,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趙守反唇相譏。
之前,他施展的破陣手段,其實不是言出法隨,而是白嫖的魏淵的合道之意,之所以念出口,並讓刻刀和儒冠輔助,偽裝出言出法隨的力量。
純粹是誤導白衣術士。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