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我就說吧,李妙真是天宗的異類,明明修的是太上忘情,卻熱衷於行俠仗義,遲早要完.........旁邊的楚元縝滿腦子都是槽點。
李妙真不服:“弟子,弟子這是紅塵練心。”
冰夷元君點頭:“回宗門和天尊解釋吧,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助玄誠師兄捉拿聖子。”
嗯?聖子,天宗連聖子也要捉拿?
楚元縝心裡疑惑,忍不住看向恆遠,發現對方眼裡也有同樣的疑惑。
冰夷元君起身,牽著李妙真就往外走。
“師父,師父,我不要回宗門,我還有一年的歷練時間,您怎麼斷定我無法太上忘情?您替我向天宗求求情........”
李妙真被牽著,踉蹌前行,不停的開口求饒。
恆遠慌忙起身,沉聲道:“前輩,李........”
還沒說完,便被李妙真喝止。
飛燕女俠傳音道:
“不要試圖阻擾,她會殺了你們的,領悟太上忘情的人,不會因喜怒善惡殺人,好人惡人在他們眼裡沒有區別。
“但如果他們覺得你是阻礙,就會毫不猶豫的斬殺,不會因為你的身份而猶豫。千萬別阻攔她.........但也別放棄我,回了宗門,我恐怕這輩子都出不來了。”
恆遠傳音問道:“那該如何是好?”
李妙真咬牙切齒:“去找許七安,那傢伙雖然廢了,好歹有個三品的架子,等閒死不掉。還有機會,師父還要捉拿李靈素那個傢伙,暫時不會把我押回宗門。”
冰夷元君牽著李妙真出了客棧,召來飛劍,師徒倆躍上劍脊,御風而去。
見狀,楚元縝連忙召出法器長劍,與恆遠一起踩上,遠遠的跟在冰夷元君身後。
狂風迎面而來,蒼茫大地就在身下,江河蜿蜒如銀帶,山川縱橫如沙堆。
楚元縝傳音道:“恆遠大師,你速速聯絡許七安。”
“阿彌陀佛,貧僧已經在聯絡了。”
恆遠大師回應道。
........
漳州。
鄭家墓園。
許七安把小母馬拴在小道邊的樹幹上,撇下慕南梔李靈素,還有披著斗篷,帶著斗笠的傀儡恆音,獨自前行。
離開雷州後,他們立即返回漳州,找楊會長要回小母馬,然後來到鄭興懷老家,漳州下轄一個比較貧困的縣城。
鄭家是本地很有勢力的大族,在鄭興懷沒有發跡前,鄭傢什麼都不是。
後來鄭興懷官越做越大,最後當上楚州布政使,鄭家才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成為當地大族,還建了墓園。
鄭興懷的墓,一眼就能看到,最豪華最氣派。
隨著楚州屠城案蓋棺定論,鄭興懷得以風光大葬,這個叫做平康縣的縣太爺心思活絡,迅速讓人建了城隍廟,把鄭興懷捧為城隍爺。
如今香火極為旺盛。
“鄭大人,我來看你了。”
許七安在墳前擺開吃食,一壺黃酒,兩個杯子。
他喝一杯,在墳前倒一杯,期間沒有說話,時間靜靜流淌。
“那是誰的墓?”
李靈素趁機打探,希望能從這些蛛絲馬跡裡窺探出徐謙的真實身份。
“一個可勁之人。”
慕南梔道。
“可勁之人?”李靈素眼珠子一轉:“夫人,能與我說說嗎。”
以他這個該死的魅力,夫人斷然不會拒絕的。
“沒心情。”
王妃翻了個白眼。
咦,夫人今日心情不好?李靈素乾笑一聲。
很快,一壺酒喝完,許七安看了眼墓碑,略作猶豫,以指代筆,寫了一行小字:
“功名利祿一紙書,不過揚灰於塵土。”
這是鄭興懷目睹楚州城化作廢墟,半生心血毀於一旦時,於悲慟中有感而發。
這位一生坎坷的讀書人,最後為這句話,付出了生命。
許七安朝墓碑作揖三拜。
祭拜完鄭大人,他打算回雍州參加“武林大會”,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二十天。
雷州和雍州之間,隔著一個漳州,正好一路不緊不慢的走過去,沿途藉助自身對龍氣的感應,以及聚合效應,或許能收幾條小龍氣。
這時,他大腦像是被人狠狠拍了一巴掌。
預示著有人找他“私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