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七號真的是天宗聖子,沒想到在這裡偶遇他.........楚元縝目光一閃,對那位素未謀面的七號產生了些許興趣。
早在李妙真混跡雲州剿匪時,天地會成員就知道七號和她有極為親密的關係,不然,也不會在被人追殺的危難之際,將地書碎片交給李妙真保管。
再結合天宗有聖子聖女的制度,不難猜測,那位七號極可能是天宗的聖子,李妙真的師兄或師弟。
不過李妙真本人對此諱莫如深,絕不提及,因此猜測只是猜測,沒有坐實。
而今聽了李妙真這麼說,楚元縝才真正確認七號就是天宗聖子。
呼,總算能見到一個正常的天宗弟子了.........楚元縝心裡吐槽。
他快受夠李妙真了,路見不平鏟奸除惡就罷了,還喜歡仗義疏財,行走江湖靠的是什麼?不就是銀子二字麼。
三人最慘的時候,連客棧都住不起。
對此,李妙真的解釋是:對我們來說,露宿和住客棧有何區別?
楚元縝竟無言以對。
還是許七安好啊,如果是和他一起行走江湖,肯定吃香喝辣,嚐遍當地美食,看遍當地美景,夜裡還能去青樓或教坊司喝花酒。。
“走吧!”
李妙真率先踏入客棧,此時不是飯點,大堂內只坐了零星幾個酒客。
她徑直走向客棧櫃檯,詢問掌櫃:“店裡有沒有住進來一位非常俊美的年輕人?”
李妙真很有自信,以那個人間渣滓的容貌,掌櫃的只要見過,就絕對有印象。
掌櫃的想了想,有些遲疑道:“非常俊美是何等俊美?”
李妙真回頭,指著楚元縝:“比他更俊。”
掌櫃一看楚元縝的顏值,搖頭:“沒見過,這位公子風度翩翩,世間難尋,怎麼可能有比他更俊的男子。”
楚元縝滿意的收回長劍。
李妙真眉頭一皺,沉吟一下,道:“近來有沒有道士住店?”
“有。”
“是何人?”
掌櫃的目光掠過李妙真的肩膀,看向她身後,道:“不就在你身後嘛。”
李妙真吃了一驚,回頭看去,只見三人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一位氣質冷豔的美人,身披羽衣,頭戴蓮花冠,眉毛長直,眸子是罕見的淡琉璃色,五官精緻如刻。
“師父。”
李妙真驚喜起來,步履匆匆的來到冷豔美人面前,道:
“師父你怎麼下山了,你怎麼在這裡,兩年不見,徒兒好想你。咱們能在這裡見面,真是緣分。”
冰夷元君漠然的看著她:“我一路追蹤你過來的,飛燕女俠走到哪裡,揚名到哪裡,不難找。”
頓了頓,她無喜無悲的說道:“僅憑你剛才一席話,罰你面壁三年也不為過。”
哪怕闊別十年,天宗門人見面,也應該是面無表情的頷首示意。
........李妙真吐了吐舌頭,“我這不是還在歷練嘛,三品之前,弟子無法領悟太上忘情之道。”
她連忙給師父介紹朋友:“這位是人宗記名弟子楚元縝,原本是大奉的狀元郎。這位是青龍寺的武僧恆遠。”
冰夷元君眼神淡漠的看了他倆一眼:“劍胎,舍利子。”
四人在桌邊坐下,冰夷元君淡淡道:“下山遊歷兩年,可有領悟太上忘情?”
李妙真眼珠子胡亂轉動,道:“啊,這.......徒兒還在努力。”
冰夷元君冷漠道:“把手伸出手。”
李妙真茫然照做。
一道淡金色的光芒從冰夷元君袖中竄出,把李妙真雙手手腕緊緊纏縛。
“縛靈索?”
李妙真大吃一驚,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展開,愕然道:“師父,您這是作甚。”
冰夷元君臉色冷漠,語氣同樣沒有感情起伏:“奉天尊法旨,捉拿李妙真回宗門,重新研讀天宗寶典。”
楚元縝和恆遠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為什麼?”
李妙真摸不著頭腦。
冰夷元君面無表情:“天宗弟子忘情寡慾,雖紅塵歷練,卻不能沾染過多因果。天尊認為你偏離了天宗教義,需重新研讀寶典,何時明悟,何時放你出來。”
天宗弟子下山歷練,正確的姿勢是以旁觀的角度,看紅塵中的悲歡離合。
李妙真不是,李妙真是歡快的在紅塵這個泥潭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