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物化作幻影,某一刻,許七安背後撞在了堅硬的物體上。
那是城牆。
貞德按著他的腦袋,一氣推回了京城。
整面城牆震顫,牆體亮起陣紋,抵消了這股可怕的撞擊力道。
邊關雄城尚有陣法,何況是京城。
當!
許七安一個頭錘,把貞德帝撞飛出去。
貞德翩然滑退,戰意高昂。
上一次在楚州時,此人吞噬四分之一枚血丹,以燃燒精血的秘術,將力量強行提升至二品。
這一次卻沒有血丹再給他燃燒,除非燃燒姓許的精血。
但他完全可以選擇退避,充分利用道門法術的優勢與之周旋,等許七安耗光精血,再回來收割人頭。
楚州時的情況無法複製。
另外,桑泊底下這個邪物雖是佛門中人,但佛門真正的核心能力不具備(羅漢果位、菩薩法相),而許七安只是個武夫,兩人的能力出現重疊。
反觀他一武一道,完美的雙體系。
一道道劍光在他身上劈砍出刺目火星,倒是肉身方面,這小子強無敵,人宗的劍法也不能對他造成太大傷害。
貞德被一記頭錘撞飛後,沒有即刻反撲廝殺。
他並指如劍,劍指朝天,道:“御劍!”
俄頃,嗡嗡鳴顫聲,從城內傳出,像是有蝗群浩浩蕩蕩而來。
城頭士兵還沉浸在剛才突如其來的“地震”中,壯著膽子往下看,原來是許銀鑼在和別人打架。
打架物件是一位赤著上身,肌肉虯結的中年男子,底層士卒並沒有見過淮王的模樣,所以沒能認出他。
此時,聽見“嗡嗡”聲,回頭一看,人頓時傻了。
城中,一把把鐵劍浮空,朝著城外匯聚。
它們數量龐大,如蝗群,無法估算。
“神,神仙.........”
士卒們仰著頭,喃喃道。
京城內並不缺高手,早就有人察覺到城外的氣機波動,等到萬劍橫空的一幕出現,那些人再也按捺不住,從各處騰空而起,或於屋脊間騰躍,朝著外城趕去。
這些被戰鬥吸引過去的高手裡,小部分來自外城,大部分來自內城和皇城。
他故意把我推回京城,是想讓禁軍五營出手,增加勝算?許七安耳廓微動,聽見了“鐵器”嗡嗡怒顫的聲音。
萬劍橫空,朝著元景帝上空匯聚,它們就如同受過嚴格訓練計程車兵,各自歸位,有的成為劍柄,有的成為劍身,有的成為劍尖..........
一柄長達六十丈的巨劍,正緩緩成型。
外城的百姓,只需要抬頭,就能看見遠處的城牆上,凸起半截可怕巨劍。
城頭,一位位武夫不顧規矩,擅長登上城牆,站在馬道上看著這一幕。
他們先是被這把可怕的巨劍震懾心神,然後才想起看一看是何方神聖,有此神通。
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大驚失色。
“淮王?!”
“鎮北王!!”
驚呼聲四起。
此時,更多的武夫趕來,攀登城牆,聽見了驚呼聲。
淮王?
淮王不是死了麼,楚州屠城案中就死了嗎。
後來的人帶著疑惑,落在馬道,靠攏女牆,俯瞰巨劍下方的人物。
“淮王?!”
瞠目結舌。
“真的是淮王嗎,還是有人易容,為什麼在和許銀鑼決鬥,許銀鑼怎麼變成這番模樣,等等,許銀鑼什麼時候能和淮王交手了。”
有人結結巴巴道。
許七安通體漆黑,後腦浮著火焰環,氣質威嚴凌冽,如神似魔。
要不是看到那把刀和那張臉,沒人能認出他。
他周圍的人保持沉默,無法回答,不管是淮王身份的真假,還是許銀鑼詭異的對陣淮王,這些問題明顯超綱。
這時,有幾個從皇城趕來的高品武夫,某些貴族府上的客卿,幽幽的說:
“忘記了嗎?今晨許銀鑼怒斥陛下,揚言要天下縞素,他要造反。”
聞言,不明真相得武夫們面面相覷:
“啊,是有這回事,我並不相信許銀鑼的說辭,但現在看到淮王死而復生,我突然有點不確定了。”
“聽我家大人說,當日淮王被神秘高手分屍,死的很透。”
“到底是怎麼回事,魏公戰死,許銀